隨答道:“是。”
焦橫又道:“習武之人,是練筋骨,又修內功,亦或同時內外兼修。而咱們的法門過於精深,因要把內功修到一定境,去練外門功夫,否則極易走火入魔,就像你們的……師叔,一樣,後急火攻心,暴斃而死。”
說到這,焦橫發出一聲極輕的歎息。
“師叔?”
“你兩個坐下……”
馮不息之前隨他白家大哥偷偷習武,自身本已有了些內功底子,而天下門派師承數不勝數,在內力修行上各有各的心法。按說馮不息拜焦橫為師從內功修起,必須要摒棄之前的心法訣竅,重頭練起,理應是艱難。
可奇的是,焦橫傳授的心法竟然與馮不息前所練如出一轍,甚至有精妙之處,自不費太大功夫入門。
對,焦橫也是笑而不語。
但袁驍從來沒有麼,學起來又要從頭開始,許多不之處總得焦橫不斷點釋。焦橫也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給袁驍反複講演釋。
“驍兒,凝神!你氣息亂啦!”
“不息,你怎麼又用你那老方法呼吸了!老子又沒你“推雲掌”!”
焦橫左點一下,右罵一句,這哥倆總是不得其訣竅。
過得兩三個時辰,隨著天邊後一抹火燒雲逐漸暗淡,夜幕落下。
袁驍早已練得氣喘籲籲,渾身疲憊不堪。馮不息卻還怡然自得,顯然前的內力功底讓他對這入門功夫絲毫不費力氣。
袁驍喘著粗氣,道:“師父,這氣息的運轉練起來也太難了些,我是在這裏坐著不動,卻覺著比跑幾十裏山還費力氣……”
袁驍呼口氣,又說道:“師父,不為麼,我總是覺著,我照著這個法子倒氣息,逆轉過來練得容易些。”
焦橫拎起拳頭,對著袁驍腦門就是一記爆栗:“你這小鬼,這剛開始就耐不住辛苦啦,逆轉?你道這有多危險麼!天下武功哪有逆大於正的?”
馮不息笑道:“師弟,你這樣可不行啊,我前剛練之時,也是這樣苦惱不堪,等你了竅了就好啦。”
焦橫就地躺下,道:“有些東,你二人都還要從頭連起。不息,雖然你天資聰慧,又已有了些微弱功底。但是一些精要之處,連你們兩家的老人也不得其精髓,你啊……還要虛心。”
“是,師父。”馮不息道。
“驍兒,你現在還不必過於著急,終有一天……”
焦橫頓了頓:“為師相你。”
“是。”袁驍在心裏暗自下定決心。
看著天邊點點星辰,焦橫呼一口氣:“天,休息吧。”
月冷淡,白日剛剛搭好的木屋裏點起了昏暗的燈。
焦橫側躺在木床上,道:“驍兒,我記得你曾說過,你的字是父親起的吧?”
袁驍答道:“是,師父,自歲那年師父留我之前,我就這字,當時年幼,父親死了之後,心裏也就記得字了。”
焦橫嗬嗬一笑:“袁驍,也是個好字,不過是驍勇的話,略顯魯鈍,還不夠,還要有敏捷迅猛,哈哈哈,讓為師給你字添上一筆吧。”
馮不息道:“那師父的是?”
“在其中添一個“飛”字怎麼樣?”焦橫問道。
“驍兒,從以後,你就——”。
“袁飛驍。”
“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