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死去的那個女人,郭順禮的眼皮也是一抖。旋即,他的雙眼淩厲地看著劉天睿,閃過一抹怨毒。
他冷冷地掃過周圍那些群眾,眼神裏似有冰刀。
那些群眾聽到劉天睿嘴裏的死去啊、報仇啊什麼的,也都不敢久留,似乎涉及到了一些殺人案子,知道了太多說不定就要被滅口。
隻有老大爺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善良的他,不忍心將劉天睿一個人丟在這裏,畢竟那郭順禮看起來就是有錢有勢的主。
別人沒看到,可是他卻看到郭順禮是從一輛非常豪華的車上下來的,他知道那輛車是保時捷,雖然他從來沒開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郭順禮顯然不想承認。
“哦?不知道?沒關係,也不需要知道。”劉天睿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郭順禮盯著劉天睿的眼睛,他現在不知道眼前這個家夥,到底說的是真是假。有時候明明是真的,卻跟假的一樣。有時候明明是假的,又說的若無其事。
沒關係?不需要知道?有這麼容易就放過他?似乎不太現實。
郭順禮是明白事理的人,他知道這件事攤上了,想要脫身而出,就要付出代價。
“一千一百萬。其中一百萬,作為我表哥的道歉費,另外一千萬,就算是我孝敬大少的。”郭順禮忽然笑了,道。
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低頭。雖然他也知道劉天睿很有錢,但是誰會嫌錢多呢?
他覺得自己很有誠意,開口就是一千一百萬。這個數字絕對不低了,也是他能拿出的最多的錢。
郭家雖然有錢,但畢竟不是五大家族,郭家也不是他郭順禮一個人的郭家。
“你確定,郭家願意為了你破費這麼多錢?”劉天睿玩味道,搓了搓手。
“這個你不用擔心。隻要你同意,就行了。”郭順禮笑著道,他相信自己還能值這麼個數,他父親也不會坐視他被劉天睿玩死。
而最讓他感受到一絲放鬆的是,劉天睿竟然說的是“這麼多錢”,那就有希望。
隻可惜,希望在那遙遠的田野上。
剛才還笑得滿麵如花的劉天睿,臉色猛地一變,冷凜道:“一千一百萬,你打發叫花子呢?郭順禮,雖然我很不想鄙視你,但你的言行實在讓我不恥。”
郭順禮的臉色驟然變黑,特麼的叫花子,你怎麼不去死?
“別說你不知道我的情況,光是瑞天集團一家,市值多少個億?一千一百萬,對我來說,連零花錢都算不上,你也好意思拿出來?”劉天睿鄙視道。
郭順禮的臉紅了,被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
而摸著臉的胡誌言這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一尊什麼樣的神。一千一百萬,竟然連零花錢都送不上。
而老大爺則是瞪大著眼睛看著劉天睿,瑞天集團啊,那可是華夏最大的集團。他的小孫子還不懂事,都知道將來要進瑞天集團工作,替他掙臉。
而看這樣子,這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竟然就是瑞天集團的掌控人,老大爺如何能不驚呢?驚之餘,更多的是榮幸和感激。
“到底要怎麼樣,這件事才能揭過?”郭順禮也沒了耐心,他越來越煩躁。因為劉天睿的強勢,讓他有種無懈可擊的感覺。
“揭過?我從來沒想過要揭過。你卑鄙、陰險,這些倒不算什麼,最關鍵的是你冷血。連跟你睡過一張床的臉上,你都可以隨時當做一顆棋舍棄,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不是我說,當有一天你需要踩著你老爹的屍體上位的時候,你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老爹,讓郭家成為你的郭家。不要這麼看著我,你就是這種人。”
“你的心已經是黑色的,怎麼染都變不成白色。你這種人,多活在世上一天,就是在為和諧社會抹黑,為了世界和人民的和平,我不能留你。很抱歉,如果你識相,自己了斷,少受折磨。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劉天睿說完,臉若寒霜。胡誌言不算什麼,隻是一個品性有些不端正的人而已,改造下還是能夠造福社會。但是郭順禮不一樣,這種人喪心病狂,心冷如冰,隻會讓世界多幾分冰涼。這種人,不能留。
這時候,任憑郭順禮的城府再深,臉色也氣得煞白如雪。憑什麼?你以為你是法官,還是閻王,憑什麼定他的罪,斷他的生死?
“敬酒不吃,吃罰酒。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能耐殺得死我。提醒你一句,華夏的法律,殺人是要犯法的。”郭順禮冷笑道。
劉天睿的話,激起了郭順禮心裏的狠厲。他決定要魚死網破了。
“多謝你的提醒。我可不會殺人,我也不信你能狠到那種程度,用自殺來嫁禍我。如果你真這麼幹了,我到局裏多蹲上幾天也樂意。”劉天睿大笑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