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慶成名義上是宮主徒弟,實際上功法都是傳功長老在傳,屬於下等親傳弟子。
平時都是朱慶成巴結陳君羨的!
現在卻變得愛答不理了!
陳君羨微微皺眉,剛要抬腳走。
朱慶成突然又開口道:“陳師弟,把你月奉領一下。”
陳君羨好幾個月沒在宗門內,自然也不可能領過月奉。
但他現在有比領月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一會過來領。”
“哦。”朱慶成沒說什麼,又低下了腦袋不再搭理人。
陳君羨又嚐試著找了三四個師兄弟詢問丹丘子下落,但是卻根本沒人搭理他。
盧師弟如此。
朱慶成也是如此。
直到他實在找不到能夠直麵宮主的高層,返回月奉房,準備先把月奉領了的時候,這才明白怎麼回事!
陳君羨還在門外的時候,便聽到裏麵傳來朱慶成、盧師弟和另一個長得頗為漂亮的入室弟子師妹對話。
陳君羨看見朱慶成說話的時候特地朝他所在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故意說給他聽得一樣。
“朱師兄,那陳君羨害得梅姑隕落宮主沒責怪嗎?”盧師弟問道。
朱慶成淡淡道:“宮主說不是他的責任,但宮中上上下下誰相信啊,不過信不信都沒用,他已經徹底玩完了。”
盧師弟感慨道:“可不是麼,他師尊都隕落了,在宮中沒有了任何靠山,連後續功法能不能獲得都成問題,恐怕日後成就還不如我呢。”
朱慶成冷笑著道:“肯定不如你,他這種情況沒被剝奪親傳弟子身份已經很慶幸了,傳功長老就算給他功法,肯定也是不入品級的垃圾功法,能有什麼成就?”
盧師弟符合道:“功法不功法另說,親傳弟子每年都要考核,如果不合格會被剝奪親傳弟子的名分,降級為入室弟子,咱們定遠宮向來是優勝劣汰,他進門一年都不到便失去了師父的指點,恐怕很難通過第一次考核,到時候淪落為入室弟子,他還得叫我一聲師兄呢!”
另外個師妹笑道:“以前他仗著梅姑地位崇高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等他降級為入室弟子,到時候我們還不把他放在眼裏呢!”
朱慶成道:“他剛才還想和我搭話,你們瞧我會理他嗎?”
師妹捧道:“朱師兄你是親傳弟子,前途無量,他再過不久可能通不過考核就要被降級了,您搭理他不是浪費時間嗎?”
三人邊說還邊朝著門外陳君羨方向看,很顯然,他們有意說給陳君羨聽呢!
活脫脫的挑釁!
陳君羨自然看得懂這三個人什麼意思。
不過他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感到悲哀。
虧他還上躥下跳想找丹丘子,讓其稟報宮主梅君燕隕落的消息。
結果沒想到宮中的人已經全部知曉不說,還來了一出人走茶涼。
尤其是這些同門師兄弟,做法更是過分。
以前梅君燕在的時候,陳君羨並沒有仗勢欺人過,照理說不該讓人這樣對待。
但現實情況卻是,大家知道梅君燕隕落了,陳君羨沒了靠山,失了勢,好一點的不再搭理他,不好的就像朱慶成一樣,如同跳梁小醜一般跳出來冷嘲熱諷。
這讓陳君羨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修真界和世俗界沒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這些值得憤怒嗎?
要換成別人肯定憤怒極了。
然而陳君羨根本沒把這幾個跳梁小醜當回事,梅君燕給他留了幾百瓶丹藥,靠著這些丹藥修煉到金丹期根本沒什麼問題。
一旦他修煉到金丹期,就眼前這仨,他還愛答不理呢!
況且,他還有長生宗所有的功法。
即便到了金丹期,也能繼續穩定地修煉下去。
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怕陳君羨現在離開定遠宮,一樣能夠憑借大量丹藥和精妙功法混的風生水起。
現在的他,對定遠宮沒有太多依賴性。
自然,陳君羨沒有太過生氣,因為他根本沒把這三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