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果然有骨氣,師妹佩服不已。”莊師妹眼睛裏閃爍著崇拜。
雖然陳君羨之前對莊師妹的印象並不太好,但比鬥大會時莊師妹的舉動,讓他有所改觀。
此刻再被這個長得挺漂亮的女人誇獎,他心情大好,嘴皮子也利索了起來,“那是,我這人不敢說別的,就是骨頭硬,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莊師妹目光越來越炙熱,“未曾想師兄文采居然也如此出眾。”
陳君羨被莊師妹誇得飄飄然,有些得意。
正說著,忽然旁邊有個穿著刑罰堂服飾的入室男弟子走上前來,“陳師兄,嚴護法找你。”
陳君羨當然記得嚴護法,他能夠在月俸房撈油水,還得多謝這位嚴護法呢,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他還是回道:“好的,我用過早膳就去刑罰堂。”
“盡快啊。”那男弟子說完就走了。
兩人坐下來吃早飯。
莊師妹擔憂道:“刑罰堂找人向來沒什麼好事,師兄,會不會是大師兄給刑罰堂施壓,故意找你麻煩?要不想想對策再去?”
陳君羨滿不在乎道:“怕什麼,我剛不是說了麼,大不了撤了我月俸房的活,就算沒了那些火耗又怎麼樣,我就是不為窮變節,不為賤易誌。”
莊師妹一聽陳君羨再次說出這麼有骨氣的話,兩隻眼睛都冒小星星了。
……
飯後。
陳君羨去刑罰堂找嚴護法了。
在刑罰堂弟子的指引下,他來到嚴護法的辦公室。
咚咚,敲門。
“哪位?”裏麵傳來嚴護法的聲音。
陳君羨心說你都金丹期的人了,怎麼可能不知道是我敲門?他估計對方給自己下馬威呢,“是我,陳君羨。”
“進來。”
裏麵嚴護法的語氣並不怎麼好。
陳君羨推門進去,看見嚴護法正在低頭在錦帛上寫著什麼東西,他隨手帶上門,“嚴護法,聽曾師弟說您找我?”
嚴護法放下毛筆,抬起頭語氣生硬道:“知道我找你什麼事吧?”
陳君羨當然明白了,上個月發月俸他沒去唄,又沒有跟曹司房那邊彙報安排其他人手,說起來算是玩忽職守了。
不過他多老油條啊,裝傻充愣道:“是明天發月俸的事情吧?你放心,我一定給刑罰堂弟子最好的丹藥和靈石!”
嚴護法被他氣笑了,“你小子跟我裝傻是吧?”
陳君羨眼看混不過去,隻好道:“嚴護法,對不住,我上個月有點事沒去月俸房發俸,愧對了你的厚愛,可我真的有事,修煉上出了問題,我總不能都要死了還去發俸吧?”
嚴護法黑著臉道:“你還狡辯?我問你,你是不是昨天已經回來了?那你為何不去曹司房彙報情況?我看你就是沒把宮規放在眼裏!你知道你這麼做別人怎麼看我嗎?你可是我安排進月俸房的,現在別人都在說我作為刑罰堂護法包庇你!行了,我今天就按照宮規來,扣你一個月月俸,外加你寫一份自檢書貼我刑罰堂門口!”
寫檢討?
那不是小學生才做的事麼,還要貼在刑罰堂門口給其他人看,多丟臉呀。
陳君羨二話不說拒絕道:“嚴護法,你要扣我月俸就扣,自檢書我絕對不會寫!”
嚴護法瞪眼道:“你是知錯不認了?”
“我不覺得我有太大的錯誤。”陳君羨理直氣壯道:“當時我修煉出了問題已經危及生命,哪顧得上月俸房,況且我才回來一天,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去曹司房報備嗎?”
就像他跟莊師妹說的那樣,他是個有骨氣的人,絕對不會因為罰月俸啊之類的就丟了骨氣!
“你當真不認錯?”嚴護法語氣不善道。
陳君羨拍著心口斬釘截鐵道:“哪怕你今天把我月俸房的職撤了,我還是這句話!”
“好,有骨氣。”嚴護法微微頷首,也不發怒了,“行吧,就按照你說的,我待會就把你月俸房的活給撤了,你什麼時候寫自檢書,我再給你官複原職!”
撤我職?
讓我沒有油水可撈?
可笑!這點油水算什麼啊?
你不知道哥們兒從小接受的教育是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嗎?
你不知道不為窮變節,不為賤易誌這句話什麼意思嗎?
陳君羨挺直了腰板,朗聲道:“自檢書貼哪?我寫完了自己貼上去,不勞煩您費勁!”
嚴護法兩眼泛黑看著他,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