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正是二師兄王雲善。
他一上來就對著華玄機發難道:“大師兄,陳師弟是有錯誤,被你和曹司房撤了月俸房的活,大家沒什麼好說,可月俸房一直以來都是親傳弟子主持的,現在你安排一個入室弟子進去是什麼意思?以權謀私?我覺得陳師弟雖然有錯,但他再怎麼說還是親傳弟子,在沒有找到合適人選接手月俸房之前,這活還得他來!”
陳君羨在宗門裏沒什麼太大的勢力,說不上話。
但二師兄王雲善不一樣,他的資曆比一些護法都要來的老,在宗門三四百年,勢力龐大,說話當然非常有力度!
華易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但他不能開口,這裏還輪不到他說話。
華玄機迎了上去,深深地望著王雲善,“二師弟,我是掌教大師兄,還是你是掌教大師兄?我做事需要你教嗎?”
王雲善不甘示弱,“但如此重罰陳師弟太不公平,尤其還用一個入室弟子取而代之,簡直可笑!”
崔護法雖然是曹司房的人,但他和王長老不是一個派係的,而是太上長老的人,先前他一直不方便說話,眼看王雲善站出來,便開口道:“我覺得王師侄言之有理,要不華易和陳師侄都別在月俸房做活了吧,你不是要給華易找個活麼,坐商房的馬師侄前日逝世,讓華易去坐商房吧。”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至於陳師侄,正好藏經閣雲師侄同馬師侄一同逝世,那就由他頂上。”
華玄機一聽臉都綠了啊。
藏經閣那是什麼地方啊?
那是宗門所有功法彙聚的地方啊。
要是調正好沒師父教導的陳君羨過去,豈不是如魚得水?
華玄機眉頭一跳,當下就道:“不行!藏經閣絕對不能讓陳師弟去,他修為太低了,若是遇到歹人來奪功法,他拿什麼去抵擋?”
崔護法冷笑一聲,“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安排華易進藏經閣不成?”
聽到這話,華玄機隻好捏著鼻子道:“要不這樣,華易在月俸房做事,陳師弟去坐商房頂替已世的馬師弟。”
坐商房除了可以擺放點自己的東西一同賣之外,其他一點油水都沒有。
華易和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反正說什麼都不能讓陳君羨去藏經閣。
陳君羨眼看崔護法臉色不善要和華玄機起衝突,在這一刻,他心裏暖暖的,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在心頭蔓延,宗門裏並非每個人都是壞人,還是有人肯幫他的。
他不想崔護法為了自己和華玄機起衝突,本來這件事就是他和華玄機之間的矛盾,便主動開口道:“崔護法,謝謝你的好意,我暫時修為到了關鍵時候,真不想擔任什麼職務,要不等我有所突破再去坐商房或者藏經閣做事?”
崔護法看了看他,嗯道:“也好,若是你修為有了突破,我和王長老商議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你去藏經閣。”
“謝謝。”
說完,陳君羨又走到王雲善麵前,看了看華玄機,故意很大聲道:“二師兄,以後師弟有什麼事全仰仗你了!”
這話等於在說,陳君羨徹底站到了二師兄的陣營當中!
華玄機拳頭捏緊,沒想到陳君羨這時候還敢挑釁他!
王雲善哈哈大笑,同樣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華玄機,然後才對著陳君羨道:“師弟你盡管放心,若是你在宗門受到什麼不公正待遇,盡管來找師兄,我定然替你出頭!”
說到這裏,王雲善伸手捏了捏陳君羨的肩膀,“師弟,盡快突破,屆時我親自去求坐鎮藏經閣的牧長老,讓他把你調去藏經閣做事,我問你,能盡快突破嗎?”
陳君羨知道王雲善和華玄機針鋒相對,但不論什麼原因,目前都是在替他出頭。
一時間,陳君羨覺得肩膀上擔子很重,他中氣十足道:“我一定盡快突破,然後由你安排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