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羨本來以為進去就能立刻參加考試。
結果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被幾個衙役攔了下來檢查隨身物資。
跟進監獄似得。
首先全方位搜身,儲物袋、儲物戒之類一樣都不允許帶進去。
隨後,衙役們還用一個有點像“琉璃燈”的特殊法器“掃描”檢查,防止有些修士擁有身體之中藏物的本領作弊。
作弊陳君羨肯定要作,不過他有係統道具欄,衙役根本發現不了什麼。
檢查完畢。
從側門進去。
有衙役領著陳君羨等人來到學政府後院。
因為還沒到時間,考棚的門還關著。
陳君羨和先來的人一樣,提著考籃在門口等候著。
陸陸續續的考生都進來了。
隻是主考官還未前來,大家隻好繼續等待下去。
陳君羨等的有些無聊。
忽然,旁邊兩個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吵聲。
本來陳君羨對這種事也不太感興趣,可他聽到了自己化名的華玄機三個字。
“豎子!竟敢如此瞧不起我縣華神捕!你以為你是誰?你也配對華神捕評頭論足!?”
“我說他什麼了?我就說他狂妄自大把科舉當兒戲,還進士輕而易舉?他要真有這個本事,還會和我等參加院試?”
嗯?
怎麼又扯到我了?
陳君羨好奇地看過去,隻見一個和自己一同前來的江貫縣考生正和一濃眉大眼的漢子爭得臉紅脖子粗。
這個江貫縣考生陳君羨認識,好像是江詢的一個侄子,叫做江成還是什麼。
他和這個江成沒什麼照麵,更談不上什麼交情,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為了維護自己與人爭吵。
陳君羨剛要上前勸阻一番。
更讓人無語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濃眉大眼的家夥旁邊又竄出四五個人,紛紛指責江成。
“吾等談論與你何幹?”
“就是,那華玄機不把科舉重視,還容不得別人說上兩句了?”
“你對著誰指手畫腳呢?知不知道你指的人是誰?再指一個看看,信不信剁了你的狗爪!”
這四五個人一跳出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對著江成一頓怒斥。
這下可好,江貫縣一幫考生見到自己人被欺負也怒了,古人可是很重視同鄉情誼的。
“你們再罵一個試試!”
“海陽縣的人好大威風啊,我縣華神捕胸有成竹感歎兩句怎麼了?他說他能中進士,關你們什麼屁事?”
“就是,一個個真當自己人物了。”
兩幫人罵在了一起。
剩下那些考生們也在旁邊指指點點聊著。
“還未考試就吵起來了。”
“他們不怕學政官取消考試資格嗎?”
“不過我這次讚同海陽縣諸位兄台說的話,那什麼華……華什麼簡直不知所謂,還進士輕而易舉,我參考五次,從未見過有如此狂妄自大的人,對科舉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
“聽說那人是他們衙門舉薦參加恩科的,本身是個捕班快手,估計也沒什麼本事,隻會說大話。”
絕大多數人還是懂的明哲保身,沒有參與吵架。
兩幫人吵得有點凶。
陳君羨看這些江貫縣考生是因為自己和別人吵起來,他再不出麵說不過去,剛抬步朝前走。
一個暴喝聲傳來。
“你們要幹什麼?院試重地是讓你們吵鬧的嗎?一個個成何體統!”隻見主持本次院試的學政官孫雲生從裏麵走出來,他大概四十多歲樣子,留著三尺長須,皮膚有點黑,倒也頗具威嚴。
連主考的學政官都被驚動了,兩幫人自然不敢再繼續吵下去了,全都低著頭站在那邊挨訓。
末了,孫雲生有些生氣地一揮袖子,“把他們參考資格全都取消!”
“孫學政。”旁邊有個六十多歲老嫗模樣的女官員湊上前施展了隔音術,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孫雲生和女官員交流了一下,等到聊完,他蹙著眉頭看了看最開始挑事的濃眉大眼考生,語氣很淩厲,但話裏的意思已經放寬了,“爾等大鬧考場有失體統,本官念你們苦修寒窗數十年上百年,暫且饒你們一回,切莫再犯。”
“多謝孫學政。”
“吾等不敢了。”
“隻是江貫縣那華玄機說話太氣人,我忍不住爭辯兩句,他們居然還罵人。”
孫學政不知道是不是和那濃眉大眼的家夥有什麼關係,還是青睞有加,聽到挑撥之言,居然還問了一句,“哦?那華玄機說了什麼讓爾等如此動怒?”
濃眉大眼的家夥添油加醋把陳君羨在學政府外麵說的話說了遍。
孫學政聽完後臉色立刻不好了。
陳君羨也發現了,他心說孫學政該不會對我有意見,在批閱的時候特地給我打低分吧?
就在他有些擔憂,濃眉大眼那家夥一臉喜色的時候。
孫學政突然間勃然大怒對那家夥大罵道:“吳化!虧你還是連中兩元的案首,人家說什麼關你屁事?管好自己的事!若不是念在你連中兩小元,定然將你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