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偌大的演武台四周上千人此刻居然一片無聲。
仿佛大家都在用這種方式跟考官們抗議!
他們多麼希望有個人站出來還陳君羨一個公道,但誰都知道,不可能有人會在此時站出來。
陳君羨解元還是有很大希望拿到,但這臉丟幹淨了,被考官們當著一千多名考生和兩院三省六部的大佬們麵前拿捏!
就在大家無奈到絕望之時。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哦?我倒想問問朱提督,我施展的無相如來和射日神功到底哪裏有瑕疵被扣分?”
是陳君羨,他開口了!
隻見陳君羨雙手負在背後,目光如電一般直視朱昌齡和剩下三名學政官,語氣裏不帶任何波瀾,仿佛這件事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一般,隻是在詢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語氣也很輕。
可就是這麼輕輕一句話,讓在場眾人猛然呼吸屏住,尤其是開州的考子,他們一下子回想到了院試之時陳君羨的壯舉。
這廝……憤怒了!
院試未完成暴打考官的戲碼這一次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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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眾人心中一顫,他們雖然替陳君羨憤怒到同仇敵愾,但真的不想陳君羨如此莽撞,不然會被取消成績的!
然而陳君羨似乎鐵了心要和考官們鬧騰起來,他緩緩向前走了兩步,朝著考官席接近,“朱提督,你倒是說說看,到底哪裏有瑕疵,也讓我華某人心服口服,若是你能說出所以然,我在這裏向你賠禮道歉,但若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到這裏,陳君羨語氣驀然變得淩厲,“休怪我不客氣!”
我的天啊!
他居然在威脅本次鄉試主考官!他居然在威脅元嬰期!
你憑什麼威脅朱昌齡?
你哪來的這麼大膽子!
一千多名考生和兩院三省六部的大佬們乃至遠處的禁軍們,都不知道陳君羨哪裏來的底氣,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莫名有些期待,期待陳君羨能自己討回公道!
朱昌齡很顯然也沒料到陳君羨居然膽敢當眾“挑戰”,他的威嚴受到了侵犯,怒火一下上來了,不過他還在克製,“吾無需向你解釋!”
陳君羨笑了,笑得很燦爛道:“事關我科舉前程,為何無需向我解釋?還是你根本就是心中有鬼無法給我解釋!”
被一名考生當著一千多號人的麵連連逼問,朱昌齡的臉有點掛不住了,他聲音裏帶著一絲惱怒,“本官說了,無需向你解釋,若是你不服,可以上京告禦狀!”
“上京告禦狀是定然的事。”陳君羨有理有據,道:“但一碼事歸一碼事,如今你我身處考場,你是考官,我是考子,法術武藝麵試,我施展了地級法術無相如來,你說有瑕疵扣分,好,我可以不計較,但而後我又施展超越天級的武藝,你又說有瑕疵要扣分,我隻想問一句,到底哪裏有瑕疵?到底有什麼瑕疵要讓你一路學政官之首的提督學政必須扣我的分!?”
朱昌齡勃然大怒,張口喝罵,“我再說……”
一遍兩個字還未出口。
陳君羨便中氣十足,聲音裏帶著藐視道:“我隻問一句,你會超越天級的武藝嗎?”
朱昌齡咬牙切齒道:“會有如何?不會又如何?你休要再胡攪蠻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