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大誌咽了口唾沫,“信老師,您的意思是……”
“他們很可能被那兩個高手的戰鬥卷了進去,生死不知。”平野信悵然道:“這次任務也快結束了,回到村子我再向火影大人彙報這次的突發事件吧。”
雖然他說的是生死不知,但言語間其實已經做出了判斷。
氣氛一時頓時變得有些沉重。
西田剛似乎很快就理清了這次事件的始末,他走到大誌身旁,安慰了他幾句。
而就在這時……
“肯定是那個吊車尾害的!”
大誌突然垂下眼簾,臉上浮現出惋惜之色:
“要不是那個吊車尾平時一直偷懶不肯修煉,泉就不會因為在意他,一到這裏就拉著他出去一起修煉,如果不是這樣,她又怎麼可能會遇到這種事?”
他握緊喟然長歎,道:
“而且我相信以泉的實力,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被戰鬥波及,當時一定是那個吊車尾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讓泉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泉這麼喜歡他,要是那家夥堅持,泉肯定無法拒絕,唉……泉終究還是被那家夥毀了呀。”
言語中盡是對玄羽的不屑一顧,看得出來,在他自認為正確的腦補後,現在他對玄羽已經厭惡到不願意跟他呼吸同樣的空氣的地步了。
平野信眼中閃過一抹微妙的亮光,他莫名轉過頭,和同樣看過來的西田剛對視一眼,而後走到大誌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沒想到泉居然喜歡的人而遭遇不幸,我也沒有盡到身為一個指導老師的責任啊。”
聽到這話,大誌頓時有些驚訝地看著平野信。
“信老師,你終於相信我的話了呀!”
平野信眼角閃過一抹極難察覺的疑惑,不過卻還是很快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鬱鬱。
“要是早點重視你說的話,好好引導他們,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悲劇了吧。”
話題有點微妙地對不上,但此時完全得到指導老師認可,沉浸在喜悅與亢奮中的大誌卻沒能察覺到。
一個去普普通通的十二歲少年,也沒能發現,一張無形的大網已經悄無聲息地襲來,黑暗中的陰影,也已經悄然向他探出了猙獰的獠牙。
————
時光如白駒過隙。
轉眼間,又過去了三天。
此時,懸崖底下。
終於做足了一切心理準備的泉向玄羽提出了要履行賭約的事,玄羽之前已經解釋過了他的能力,也就是上杉一族的血繼限界,雖說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玄羽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這個扯淡的能力是事實存在的,由不得她不信。
也由不得她不羨慕。
所以,她必須答應玄羽一件事。
然而當玄羽皺著眉略微思考了一下後,便在泉忐忑的目光中,緩緩說出了一個讓她始料未及的要求。
“既然如此,那你就答應我,要好好活下去。”
“欸?活下去?”
泉一臉懵逼,完全不理解玄羽這個看起來完全是理所當然的要求的用意。
“字麵上的意思。”
玄羽靠著石壁,攤手說道:
“從今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人,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認認真真地,活下去。”
雖然還是無法理解,但在確認玄羽確實沒有在跟她開玩笑後,她這才鄭重地點了點頭。
“嗯,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