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籍中記載,夫子有兩米多高,膀大腰圓,出身武將世家,能夠扛起負擔國運的都城城門,甚至還哈哈大笑,奔跑起來的速度比妖獸還要快,能單手駕馭四匹妖馬拉著的青銅戰車,單手使用作為禮器的青銅戈和青銅戟,就這般在戰場上呼嘯廝殺。
那時候的夫子學生,個個能和妖獸肉搏。
儒,從來不是弱不禁風的書生。
但是,當今之世,這種古儒修行者,已經絕跡了。
小青正色道:“是個修儒家正氣的劍修,我隻聽到了半首詩,然後他一劍便斬殺了等同築基大成的血肉魔頭。一劍,斃命!”
“一劍斬殺血肉魔頭?這魔頭仗著滿身血肉,防禦力便是金丹期的修行者都難破,一劍斬之,必是仗著那口仙劍之利。但要在血肉中找到魔頭真靈所在,這份眼力,不凡。他吟的是何戰詩?”
小青那雙桃花眼一眨再眨:“不曾聽過,應該是自作的,詩是這樣……”
她輕咳了兩聲,模擬著那沙啞的聲音吟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長公主沉默了片刻,臉上浮現出笑意,喃喃念了幾遍,頷首道:“好詩,可惜隻半首。這是俠儒,可能是公羊派的弟子,他叫什麼名字?”
“李太白!”
“李太白?難道是趙郡李氏的子弟?”
長公主手指在袖中輕點,片刻之後,她搖頭道:“趙郡李氏並無此人,隴西李氏也無此人。能掌無形劍的儒家劍修,必不是寒門子弟。小青,你確定他叫李太白?”
“他是這麼說的,難道他騙我?”
“如此,那他的相貌也必不是真實的相貌了,怪不得你來求我。”
“姑姑,能查到嗎?”
“隻要他在現實裏動用無形劍,必能查到。但是,他要是和你一樣,有十幾口飛劍,你讓姑姑怎麼查?”
太平公主姒青,嬌媚豔麗的臉上眉頭緊蹙,但隨之她便開懷笑道:“普天之下,誰還能有十幾口飛劍。姑姑,有消息你及時通知我,太平不打擾了。”
遠在靈霧山上,一位長公主,一位公主,對“李太白”有了濃鬱的興趣,秦政自然不知道。
他哪裏料到,不過是在靈界裝了個13,就引出了這等際遇。
他是個很低調的人,知道“裝逼遭雷劈”的道理,內心是希望“悶聲發大財”的,否則,也不會弄出“高漸離”的筆名。
一天學業結束,秦政走出教學樓,懷裏的傳音法器響起。
“喂!”
“政哥,是我,吳焱!”
“嗯,有事?”
“政哥,花間音坊的綰綰聯係了我,她說,她三天後抵達京城,來尋高漸離。”
秦政一臉懵逼:“這個綰綰找我幹什麼?不管幹什麼,你別暴露了我。”
“我知道,我知道。”
“最近你別聯係我了。”
“政哥,政哥,等等,我聽說您又寫了曲子,您看……我隻要最低分成就好……”
孺子可教。
秦政立刻眉開眼笑,說道:“我會和老錢說,你去選一首。”
“謝謝政哥!謝謝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