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您……需要跟著嗎?”
在看到鄧布利多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萊茵是有一丟丟猶疑的。
實際對於這位大佬的真實水準,萊茵和瑪琳菲森都沒有非常明確的認知,但肯定不會像前世那區區電影中展現得一樣寡淡。
他很擔心,老鄧頭兒會不會看出點兒什麼,畢竟此行是要薅勒梅老爺子的羊毛來著。
以萊茵前世的記憶論,勒梅無疑是好說話的,而且已到了看透人生與世界的地步,即便看破也不會太麻煩。
鄧布利多卻不同,他心裏的責任同時也帶來了懷疑一切的謹慎,就算不至於一拍兩散,雙方原本就經常摩擦的容忍邊緣,也會因此變得更加難以維持。
“本來,是不需要的。”
鄧布利多倒沒懷疑萊茵的居心,而是樂嗬嗬回答道。
“可你沒能及時趕到,就錯過了尼可在英倫停留的時間,我隻好把你送過去了。”
得!
到最後是自己造的孽,人家還屬於給自己擦屁股。
這要是繼續表示抗拒,那就屬實是給臉不要臉了。
萊茵隻好安安靜靜看著鄧布利多掏出一個東西,然後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這不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吧?”
鄧布利多晃了晃手裏的東西,疑惑地看向萊茵。
“你想了什麼東西?”
萊茵就極其無語,猶豫了一下才不得不直截了當地回答起來。
“不管它是一隻單純的羊毛襪子,還是一個門鑰匙……對我來說都相當的不友好。”
對門鑰匙的抗拒,萊茵是一如既往的。
且不說對對麵未知環境的警惕,光那種不愉快地勾肚皮感覺,就足以讓他雙手交叉、直叫達咩。
他上一次主動使用,還是為了迷惑小伏這種重要任務。
更何況,眼前這個門鑰匙的選材,直接使用了鄧布利多標誌性的羊毛襪子,還疑似是被穿過的呢?
“不能多來幾次幻影移形嗎?”
萊茵非常真誠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特別熟悉幻影移形的巫師可以進行洲際旅行,萊茵認為鄧布利多不可能不再“特別熟悉”這個範圍內。
“……”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了,還是萊茵公然嫌棄他的應許之物導致了不愉快,鄧布利多這下可沒那麼好說話了。
“原本,我也是這樣想的。”
“但根據魔法部的要求,你的行動軌跡必須經過可登記的途徑。”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萊茵差點兒當場冒火。
“福吉又想幹什麼?”
毫無疑問,鄧布利多沒那麼閑得無聊,搞出這種破事兒的人必然是魔法部的那些玩意兒。
萊茵是真的膩味——
和這樣的蟲豸在一起,怎麼可能好好搞魔法?!!!
要不提前引爆真相吧?
把福吉踹下去吧?
這種拋棄劇本、野蠻生長的衝動,在萊茵心裏無限膨脹了起來。
魔法社會對巫師的跨境往來,基本上是不做限製的,說走就走的旅行完全不算什麼事兒。
隻有一種巫師,才會被要求限製起來。
這種巫師,就是被掛上了“有犯罪嫌疑”標簽的人。
最著名的一個,就是當年被魔法部無限針對的紐特·斯卡曼德。
可那個時期,是有格林德沃作為遮羞布的!
現在福吉沒消停幾天,就又開始逮著萊茵搞事情,是真的把欠揍發揮到了極致。
“不要總是那麼敏感,”鄧布利多揉著眉頭說道,“平心而論,你最近的行為真經得起盤查嗎?”
“呃……”
原本還想耍耍小性子的萊茵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