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斯克林傑覺得臉生疼。
就在他麵前,萊茵毫無知覺地與克勞奇攀談在一起,給他的臉打得那叫一個“啪啪”的!
“克勞奇先生費心了。”
“好歹是在阿茲卡班進修過的,人總得有成長不是?”
斯克林傑看著萊茵對克勞奇笑靨如花,忽然有種酸溜溜的感覺從心裏竄到了嗓子眼兒。
明明是我先來的!
伯恩斯夫人看著麵對麵聊得風生水起的萊茵與克勞奇,又看到兩人中央的背景裏眼巴巴看著他們的斯克林傑, 忽然就好像跨時代理解了什麼叫……
場麵,白學了起來。
不過能重用斯克林傑,在這人競爭魔法部長還沒有讓福吉搞掉他,伯恩斯夫人肯定是欣賞其能力的。
至少作為照顧過萊茵的幼兒園大姐姐,她這些年都沒因為私怨而給斯克林傑穿小鞋,隻是板著臉一副完全把斯克林傑當猴兒戲的狀態, 讓人們普遍認為她不爽這個老爺們兒很久了。
既然萊茵沒意識到有人恰檸檬, 伯恩斯夫人覺得應該幫忙補足一下。
“重點在哪兒?”
斯克林傑詫異轉頭, 看向忽然沒頭沒腦問自己的頂頭上司。
伯恩斯夫人一副老師教育學生的模樣,默默無語地等待著斯克林傑的回答。
斯克林傑心領神會,立刻進行了深刻而複雜的思考。
我是個半輩子老光棍兒,伯恩斯是個資深剩女,今天忽然在我情緒低落的時候說這種話,是不是意味著……
她對我有點兒意思?
以此為基礎,最近放棄爭心,轉而有些空虛寂寞的斯克林傑進入了更為深入的思考。
要說伯恩斯這個女人,雖然表麵看起來冷冰冰,但卻是個處事風格、為人性格與我十分匹配的女人。
或許未來組建的家庭,會比較缺少那些普通人其樂融融的氛圍,但以對孩子的教育來說,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對了!
我和她孩子應該叫什麼?
“魯弗斯二世?”
“……”
麵對斯克林傑情不自禁吐出的名字,伯恩斯夫人整個人都無語了。
這個男人無藥可救啊!
但考慮到萊茵之前曾找斯克林傑商量過事情,顯然對當年的過結有了她不太清楚的緩和,那麼就算無藥可救,這個工具人也不能就此放過, 伯恩斯夫人還是忍著無語提點了一句。
“他態度很好, 但他還在提阿茲卡班。”
說完,伯恩斯夫人掉頭就走。
她記得萊茵說過——
笨蛋,是會傳染的!
永遠不要和傻子玩!
先是欣賞了一下伯恩斯夫人的背影,沒有意識到突然萌發的感情道阻且長的斯克林傑,猛然醒悟了過來。
“他還在提阿茲卡班……還在提……阿茲卡班……”
越咀嚼這句話,斯克林傑的眼睛就越明亮。
阿茲卡班是什麼?
是萊茵最大的冤屈、最深的執念、最恨的過去,是他與英倫魔法部永遠無法抹平的一道裂隙。
隻要這個詞兒提出來,那就是在紮針。
紮不到沒有意識的克勞奇,卻能紮到自己不堪回首的心。
說這話的萊茵,會是打心眼兒裏對克勞奇產生了支持心理、結交心態嗎?
不。
他在演。
為什麼演,斯克林傑不知道。
但他明白,萊茵在自己麵前,已經不再提起阿茲卡班了。
“呼~~~!”
想透一切的斯克林傑,整個人都輕鬆下來,吹著口哨走向了自己預留的座位,打算好好欣賞一下今晚的決賽。
順便,欣賞一下阿米莉亞那他從未注意過的還算美好的背影……
票買的好啊!
就買在了阿米莉亞的側後方!
伯恩斯夫人完全沒意識到,因為一時的好心,她招惹了一個大麻煩。
此刻,萊茵當然已經進入了觀眾席。
不管福吉臉多黑,在給大家介紹保加利亞魔法部長刻意繞過了萊茵, 他都沒什麼好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