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看了看那裏一望無際的草坪,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他們那邊雪地裏的人,緊緊縮成一團,好像是相互取暖一般。
想起自己空間裏麵的那些無數的帳篷。
安曉想了想,移了一些到了戒指裏麵。
拿出手電筒,想著那麼多的帳篷,她也弄不懂。
一轉身,就看見了嚴普。
"嚴普,你幫我個忙吧,還有陳擎。"
安曉反身而回,看著他們倆說道。
嚴普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
"這裏有五十多個帳篷,幫忙弄到那邊去,讓他們今晚好好睡覺吧。"
安曉一眨眼之間,地麵上就多了一堆的帳篷。
嚴普瞬間明白那些人在這種天氣是容易生病的。
而且隻要肺部一出問題,很容易感染病毒的。
陳擎和嚴普二話沒說就抱著帳篷往那邊走。
安曉也抱了一些。
果然,到了那邊的時候,好些人都已經快支持不住了。
"這裏有一些帳篷,你們拿去幾個人睡一個吧,應該夠的。"
安曉說著,就把那些帳篷分給了那些行動都變僵硬的人們。
嚴普和陳擎也幫著他們搭建帳篷。
這個一地人,在這大學紛飛的時候,早就變成了雪人了。
"為什麼不早點拿過來啊!沒看見我們都凍成這個樣子了嗎?現在才來裝好人?"
一個難民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大聲的抱怨到。
安曉淡漠的瞥了他一眼。
"你別睡。"
安曉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冷漠的表情讓男人渾身一抖。
他本來以為他們這個隊伍也就是隻有元凱一個人強悍,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氣場也不小。
"安曉,這小子是不小心說出了話,您別和他計較啊。"
趙天熬見這邊有問題了,趕緊過來解釋賠笑到。
雙手不停的揉搓著,舌頭也有些打結了。
"你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嗎?"
安曉冷眼瞥了他一眼。
"要是我看見他睡帳篷了,你們所有人明天都滾開吧。"
安曉的聲音依舊是平淡無奇。
可是那話卻是狠辣無比。
"你憑什麼這麼說?不就是一個臭婊子而已,敢這麼對老子說話,要是是楊豔的話,老子早就就地上了她了!"
男人被安曉激怒了!
那話語也是下流不堪。
"嘭!"
一聲響,那個男人已經倒在地上了。
而安曉也緩緩收回了腳。
"你的能力還不配我出手,有什麼本事供你猖狂!"
安曉的語氣依舊是平平淡淡的。
不過這趙天熬一見安曉的腳下功夫這麼厲害嗎,把那個男人都踢了幾米遠了,心裏頓時有些慌了。
"我再說一次,他今晚不能睡帳篷。"
安曉冷漠的看著趙天熬。
"是是是,我知道了。"
趙天熬額頭都要冒汗了。
連忙應承到。
安曉一轉眼,就看見了下午那個調戲楊豔,被元凱修理的那個人。
正躺在地上,也沒有去管他一下。
渾身凍得直哆嗦。
現在他也不敢猖狂了,不過也沒有欺負他,就是任憑他自己躺在那裏。
安曉淡漠的瞥了一眼,那些帳篷一些都搭建好了,所有人都湧進去了,不過,出了剛剛安曉修理的那個男人,還有元凱修理的那個男人,以及趙天熬還有嚴普和陳擎之外。
"你們回去休息吧。"
安曉對他倆說道。
自己也往回走。
"隊長,你也要趕緊休息啊。"
陳擎說完就和嚴普走了,不過,嚴普還轉頭看了一眼安曉。
她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那股淡漠。
如果這些人把元凱當成了隊長,她的威嚴還往什麼地方放。
而且,既然有膽子敢挑戰她,那就要接受那些殘酷的懲罰。
她不是心軟之人,說到做到。
這片空地上,好像又隻有她一個人了。
大地上也好像忽然之間就變得寂靜無聲了。
那股空虛和孤寂,狠狠的侵蝕著安曉。
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她忽然覺得自己不適合呆在人群多的地方。
那些人們的小小陰招,她應接不暇。
一空餘下來,竟然會覺得,還有孤獨。
小粒、還有父母他們,舅舅他們一家,她都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這一段時間一來,總是刻意回避這些,可是總在這時候,心裏卻是很孤寂,想要回家了。
但是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她的家早已經沒有了。
無家可歸的人,就是她了吧。
也許大家都是無家可歸了,但是有沒有,向她這樣想家的人。
平常也是一空閑就會想起父母還有家人,但是總是刻意的屏蔽了。
可是現在,她真的好孤獨。
安曉有些難過的蹲下,這麼大的天地裏。
她竟然感覺不到容身之所!
是不是一到夜晚,人就會變得越來越脆弱?
往帳篷圈子外走了好幾米,安曉看著一片黑暗的地界。
像是要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這樣的日子,究竟是什麼讓她一直煎熬下來的?
"安曉你在這裏幹什麼?"
馬文昭終於是出來了。
在帳篷裏左等右等,都不見安曉。
最後終於是忍不住了,所以出來找找。
可是他看見的,是安曉娜清冷的背影。
一個人孤寂的蹲在茫茫雪夜裏。
看的他有些心疼。
安曉的心情,他是理解的。
無緣無故和別的男人睡覺,如果是他,他也會受不了的吧。
這個他理解,但是對於這樣的情形,他的心裏還是有些苦澀的。
他時個聰明人,知道安曉的心係於誰。
也知道誰都喜歡著她。
她那麼優秀,集美貌與智慧一體,隻要是個男人,怕是都會經不起這樣優秀的她吧。
"我很少見過雪,所以來看看。"
安曉聽見聲音,一回頭,看見馬文昭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不遠處。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忽然有些要流淚的感覺。
趕忙轉過頭,這樣感性的她,是不適合出現的。
她在別人的眼裏,隻能是一個女強人。
一切事物的抉擇都需要她的決定。
"那我陪你吧。"
馬文昭說著也過來和她一起蹲著。
兩人心裏百轉千回。
安曉心裏更是有些感動。
她知道馬文昭都知道。
她的心情是逃不過他那鋒利的眼睛的,但是她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在他的麵前暴露。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馬文昭,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安曉的聲音像是刻意壓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