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很牛逼的在於嘉禾麵前秀了個小小的車技,車子很快從他麵前擦身而過,我給嚇了一跳。可梁景顯然是不甚在意。
“你現在是打算一輩子耗在於嘉禾這兒了?”梁景不是個八卦的人,兩年裏這是他第一次問我這個問題。
我歪頭想了想,又想了一會,才道:“最起碼要讓於嘉禾討厭顧唯一了,我才甘心放手,我一點也不想成全他們。哦,對了,你也是個男人,你說說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你覺得於嘉禾會喜歡上我的幾率是多少?”
“我覺得你該問問自己不會再次愛上他的幾率是多少。”梁景那笑容,明顯是鄙視我的樣子,搖了搖頭,說:“真是想不到,你會出這樣的餿主意。玩感情遊戲,男人倒是可以,女人啊,太感情用事,到最後丟的還是自己。得不償失。”
說的也是,我們女人真是弱勢群體,都那麼弱勢了,不但男人要欺負女人,連女人也不放過女人,還真是四麵受敵。
我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側頭一本正經的看向他,說:“你看女人都那麼弱勢了,看在我也是女人的份上,衣服的事情,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好不好?咱們和好吧!”
他涼涼的睨了我一眼,道:“別用那麼曖昧的詞彙,說的好像我跟你有什麼似得。”
我抿唇嘿嘿的笑。
梁景帶著我去了個山莊裏吃日本料理,山莊外麵的環境,和裏麵的裝修風格都很日本。一看這地方就覺得檔次不低,也沒什麼人。
我們就地而坐,由於我的屁股骨不好,服務生上來的時候,我多要了個墊子。
梁景點菜,我隻負責吃。
他點了許多,等點完了,我才想起來今天是我請客,拿過菜單一看,肉都覺得疼了。
自從顧唯一進了公司,四下裏關於我的傳聞也是越來越多,各種各樣就沒一句是好聽的。
見著梁景此刻看起來心情還不錯,我便好聲好氣的跟他提示:“最近公司風氣不對啊,整天嚼舌根子,你是不是要管管?”
“嚼誰的?”他明知故問。
我看了他一會,拿起了桌子上的陶瓷杯,直接幹了手裏的燒酒,齜了齜牙,說:“想來我給你那麼多好處,你應該不會坑我。真好笑,你知道嗎?到現在我身邊能讓我信任的人,竟然隻有你了。”
他抿唇笑笑,手指摸了摸嘴唇,沒發表什麼意見。這人就是這樣,我想聽他說話的時候不說,我不想聽的時候,話多的不得了。
梁景給我說說了關於X縣那塊地的事情,說是投資力度有點大,需要貸款,但正源的貸款額度已經到了極限,銀行現在不肯貸,事情有點複雜。
我想了想,二話沒說,就拍胸脯應承了下來,“於嘉禾他媽是行長,他媽跟我關係好,那天有機會,我去說說看。”
他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樣子看著我點點頭,又跟我幹了一杯。
晚上,他把我背回了家,因為我有些醉了,走不了直線。他梁景良心發現,沒把我丟在門口就走,他的肩膀很寬厚,很結實,背起人來特別穩妥,我怕在他的身上,竟然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心,也不怕他會把我丟進垃圾桶扔了。
我說:“梁景你真適合當爸爸,隻有爸爸才有這麼寬的肩膀,能替我頂一片天。可惜我沒福氣做你的女兒。”我是真的糊塗了,半醉半醒的狀態最不好了,容易亂說話。
他大概是不喜歡我叫他爸爸的,到了門口,就直接把我丟在了地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摁下了門鈴。大門很快就開了,於嘉禾看到趴在地上的我,很快就將我扶了起來,一隻手圈著我,還特別禮貌的對梁景說了聲謝謝。
我沒聽清楚梁景說了什麼,隻知道於嘉禾抱著我回了房間,把我放在床上後,拿走了我的包,然後就出去了。我頭疼的厲害,翻了個身子,就閉上了眼睛。
睡的朦朦朧朧的時候,身子被人抱了起來,有人給我把衣服脫了,強撐起眼皮,從眼縫裏看到了於嘉禾皺著眉的臉。許是酒精刺激了我的腦神經,我猛地撲過去,圈住了他的脖子,眯著眼睛,湊的很近看他的臉。
於嘉禾那模樣顯然是已經準備好了要被我撲倒的架勢,其實我也真的有要撲倒他的打算,可不知為什麼,胃裏有什麼東西猛地翻上來,衝到喉嚨口,一個沒忍住就脫口而出,把什麼東西吐了出來,剛好對著他的嘴巴。
不喜歡我是對的。多好的酒後亂性的機會,就那麼生生給破壞了,我抓著他的手,喃喃自語:“你為什麼會不喜歡我呢,我以前對你那麼好,你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嘛。”
隨後,我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於嘉禾估計是把我的鬧鍾給關了,隔天醒過來的時候,太陽都曬屁股了。我猛地睜開眼睛,已經是下午了,
手機裏有個未讀短信,看了一眼,就幾個字,‘資料已發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