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找的人,我與梁景也都找了一遍了,請客吃飯唱歌抱小姐,無不奉陪到底,可人家每次玩樂到最後,就拍著梁景的肩膀說:“小景啊,不是我們不願意幫,是真的沒法子幫,你那麼聰明一人,應該明白我這話裏的意思。”
我坐在一旁聽著,也隻能冷笑,敢怒不敢言。幫不了也就算了,還吃的那麼開心,簡直是將我們當猴子耍!
隨後,也隻能笑臉相迎,坐在角落裏獨自喝悶酒,或看著他們與KTV小姐摟摟抱抱。新聞報紙上也已經報道了不少揣測的文章,幸得梁景人脈廣,媒體方便還是很容易就壓下來的,總之是能壓到什麼時候就壓到什麼時候。
今個應酬完之後,梁景將我送回去,快元旦了,路上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喜氣洋洋,歡歡樂樂的。我打了一個酒嗝,挪動了一下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側著頭看著窗外,看著看著,忽然就發現天空洋洋灑灑飄了什麼東西下來。
我仔仔細細看了好一會,才發現那是雪花,竟然下雪了。看著雪花砸在玻璃床上,我忍不住伸出手指點了點,笑道:“梁景你看,下雪了哎。”
“嗯。”他也坐在後座,今天他喝了不少酒,微微低著頭,也沒看外麵。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的模樣,心頭忽然覺得沉沉的,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放輕鬆,如果正源敗落了,我也不會怪你的,這不是你的問題,你也不用自責。倫敦應該要過聖誕節了,你不用回去嗎?”
他終是抬起了頭,黑漆漆的眼睛看了看我,然後轉頭看向了窗外,道:“平安夜之前回去,不過你不用那麼悲觀,這事過不了幾天自然會解決。”他說的胸有成竹,一抬手,就將我的手給揮開了。
車子將我送到小區門口,我與他說了聲再見就下了車,搖搖晃晃的進了小區大門,走到自家樓道口的時候,我看到了一輛分外眼熟的車子,亂停亂放。我看了幾眼才上去,進了家門才知道,那輛車怎麼會那麼眼熟,那是顧暉的車子。
那一家三口就坐在我家的客廳裏,又是那樣的情景,我喝了些酒,腦子發沉,聽到哭聲也真的是煩了,便忍不住說道:“哭什麼哭,誰死了。”
話一出口,一到眼風就掃了過來,那是顧暉的。他雙手背在身後,立在客廳前,似乎就是在等著我回來,然後興師問罪的。
我走過去,這才看清楚,顧唯一是哭紅了眼睛,但模樣還是十分倔強的,於嘉禾就坐在她的旁邊,一隻手攔著她的身子,似乎在安撫她,見我進來,他也隻是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朱子秀是一副心痛的樣子,而顧暉則是一臉憤恨的看著我,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這又唱的哪一處,這母女兩能不能消停幾天?我還沒動她們,她們到又找上門來了!
“是不是你教唆唯一去找那吳揚的?”這話是顧暉問我的。
我抬手揉了揉額頭,脫下了身上的外套,丟在了沙發背上,抬眼與他對視,道:“有嗎?”
“你跟你媽可真是如出一轍,連處理問題都是一樣的!”
我皺了眉頭,以後是不是每次說話都要帶著我媽了?我抿著嘴巴沒說話。
顧唯一這會立馬就攪合了進來,道:“爸,您也不要說清城了,她沒有教唆我,我是自願的,如果這樣能夠讓正源得救,我很願意這樣做,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反正我也要嫁人的嘛。”她說著,還淚眼汪汪的看了於嘉禾兩眼,似乎是在期望著他說兩句。
可他卻一言未發。
“現在還來得及,吳揚喜歡我,隻要我過去,答應他的要求,他肯定會想辦法讓他爸爸出麵的。”她一下子掙脫了於嘉禾,就這麼猛地站了起來。
這種小把戲也就是演給這些人看的,就像一個人要跳樓,先通知所有的親戚朋友,等大夥都到場了,她就開始蹦躂著要跳樓,真他媽可笑。
這會,第一個拉住她的就是朱子秀了,哭喪個臉,上演一處母女情深的戲碼,哭哭啼啼的,聽的我腦子都疼了。
“你們愛怎麼鬧怎麼鬧,鬧完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再回來睡覺!還有,我現在忙著正源的事情,沒工夫處理你們,等正源的事情完了,你們就等著吧,自己說過的話,千萬在心裏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