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看了他一眼,也不跟他扯,反正嘴皮子上我也是說不過他。隨後,我便扶著他進了電梯,他倒也是得寸進尺的厲害,剛剛隻是一半的重量,現在則是全部的重量。他身上的酒氣也確實很重,可想而知他今天肯定喝了不少的酒,這顧唯一不是專門負責去喝酒的嗎?
“你是不是替顧唯一擋酒了?”我一時沒忍住就問了,說實話我還挺想知道當時是個什麼情況。
他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笑了一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過了一會,才站直了身子,靠在了電梯壁上,笑道:“你猜我有沒有。”他似笑非笑,看過來的眼神意味不明,也不知道他這腦袋瓜子裏在想些什麼東西。
回了家,他去洗澡,我給他弄了解酒的茶,進去房間的時候,他還在洗澡,西服還扔在床上,我拿起來,忍不住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除了煙味和挺濃重的酒味也沒別的什麼味道。
“就算有香水味,也早就散了,留不到現在。”不知何時,梁景已經從衛生間裏出來,悄無聲息的站在我得身後。
我嚇了一跳,但也極快的穩定住了心神,將他的衣服在空氣裏甩了兩下,道:“誰說我在聞香水味,我就是聞聞有沒有發臭,過幾天我給你拿去外麵洗。”
他大約是也有些累了,僅僅隻是笑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就越過我,坐在了床邊,將我給他準備好的解酒茶分成三口喝完,整個過程,他都沒有抬一下眼皮來看我。大約是察覺到我還站在那裏不動,就抬起頭來催促我,“洗澡,睡覺,我有點累了。”
我應了一聲,就很快的拿了換洗衣服,乖乖聽話的去洗澡了。等我洗完出來,房間裏的頂燈已經滅了,隻開著一盞壁燈,而梁景本人,則已經躺在床上,他是背對著我的,但我看他一動也不動的,想必也應該是睡了吧。
我輕手輕腳的出去,將換下來的衣服統統丟去洗衣房,在丟衣服的時候,我看到梁景白色襯衣上有一片紅酒酒漬,我拿起來看了一下,便又放了回去。隨後又稍微整理了一下客廳,摸了摸已經乖乖窩在狗窩裏的金毛,便關掉了燈進去了。
壁燈的開關有些遠,我隻得先關了燈,再上床。梁景睡覺喜歡絕對的黑暗,所以這房間裏的窗簾他自己換過,遮光效果絕對的棒。燈一關,這房間裏就漆黑一片了。我摸著黑過去,本想先爬上床,然後從梁景的身上越過去,這樣子比較方便。
然,我剛剛爬上床,剛把拖鞋甩掉,某個明明應該已經睡著的人,忽然伸手環住了我的腰,然後就那麼順勢的將我卷進了被子裏。我輕輕的驚呼了一聲,人就已經給他壓住了。
他的聲音聽上去還蠻清醒的,“動作還真慢。”
其實我覺得他後麵再來一句‘不知道人家在等你嗎’會更好,我笑了一下,“還以為你睡著了。”
他隻輕哼了一聲,也不跟我廢話,便來吻我的嘴巴,我躲了一下,他的唇隻碰到我的臉頰,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臉上是個什麼樣的表情,但從口氣裏,倒是能夠聽出來他有些不爽我這樣躲開他,“做什麼?”
“老實交代,顧唯一勾引你了沒?”我依舊側著頭,將雙手抵在他的胸口,這種時候問什麼問題,都一問一個準。
他輕笑了一聲,無端端的伸出一隻手,強行將我的臉擺正,然後捏著我的下巴,說:“你先說說,剛才究竟做什麼去了?”
這種夜深人靜,又看不到對方表情的情況下,我也沒想瞞著,便老實說:“想去捉奸來著,你要知道,這種飯局,最容易出現一夜亂情那種荒謬的事情。她心裏不正常,愛搶我喜歡的東西,誰知道她顧唯一會不會幹出什麼不妥當的事情,男人嘛,隻要女人脫光光了,都是來者不拒的類型,你看你又喝了那麼多酒,一關燈,萬一你把她當成我了,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我也不能顯得自己太沒有自信,據說沒有自信的女人,男人都不太喜歡的。
我是老實交代完了,但身上的人卻安靜了好一會,然後忽然就笑了,他聽人說話,聽的重點,永遠跟平常普通人不一樣。
“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啊,所以你剛才是跑去酒店了?”
我低低的應了一聲,又過了好一會,他才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而是壓著我的腦袋,直接就將嘴巴堵了上來,直吻得氣息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