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過的還好,也不算是太差。”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此時的於嘉禾好像比過去要穩重成熟許多,這麼平平靜靜的坐下來,我們兩個竟然也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上許久,不像仇人,倒像是多年的老友。
最後,我從包包裏取了張船票出來,放在了茶幾上,笑道:“我不知道你現在把自己逼到這樣一個角落是為了什麼,我猜想你現在沒有臉麵去麵對你的家裏人,大抵是因為你現在對顧唯一還有情,間接的說明,其實你在逃避些什麼。又或者是覺得愧對於我,其實你若真覺得那麼愧對於我,還不如回來公司幫我,幫我做點什麼來彌補一下,豈不是更好?”
“這是一張豪華遊輪之旅的船票,兩天一夜,公司組織的,要不要回來,在上船的那天給我一個答案。”
我喝了一口他給我泡的茶,隨後便起身。
正打算走的時候,於嘉禾才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問:“你想做什麼?”
“其實我不想做什麼,或者說你來,你就能知道我想做什麼了,其實我現在就是想給自己公司請個好員工,就那麼簡單,至於信不信由你。”我挺直了背脊垂眸看著他,我想我大概是真的不喜歡於嘉禾了。
他笑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我會考慮,可你不怕我回了公司,最後幫的還是顧唯一嗎?”
“那隻能說明,蒙著你眼睛的毛還沒有清掃幹淨,但我想你應該不至於那麼蠢,對不對?連我都能看清楚的,我相信你也可以看清楚,並且會看的更清楚。”說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便離開了。
雖然要利用一個有可能兩麵倒的人有風險,但這樣的人用的好了,也可能成為顧唯一身邊的一顆老鼠屎,直接攪壞她的美夢。
兩天之後,我在家隨意收拾了一下東西,並提前將可樂送去了寵物店。梁景回來的比較晚,他來的時候,我已經睡了,並很認真的睡著了。正做著美夢呢,就被他給弄醒了過來,他擰著我的臉頰,在黑漆漆的空間裏,對我說:“現在連等都不等我了。”
明明是他八點多的時候自己打來電話說不要等的,我睡意正濃,便拍掉了他的手,說:“別鬧了,我要睡覺。”
“今天沒給我留燈。”
哦,因為他每次跟我說別等,基本都不回來,所以為了省電,我睡覺之前就把家裏所有的燈都給關了。
我吚吚嗚嗚了兩聲,扯開他的手,翻了個身子,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枕頭底下,他倒是也有點良心,總算是沒有再吵我,過了一會,也就無聲無息的在我身邊躺著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我們便去了碼頭,遊輪很大,人也很多。我刻意拖著梁景的腳步,往外張望了許多眼,也是沒見著於嘉禾的人,這麼一等兩等,反倒是等來了顧唯一。
不過那樣子還蠻高冷的,隻與我們打了一聲招呼,就自顧自的上船了。
我這麼拖遝,梁景一眼就看出了貓膩,就索性停下來不走了,“你等誰?”
“沒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來,不來就可惜了。”
梁景也隻是挑挑眉毛,並未多說什麼,隻是好整以暇的靠著欄杆,陪我等了起來。不過直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沒有看到於嘉禾的身影,我想他有可能是不會來吧,雖然我自我感覺態度還算真誠,但在他眼裏難免會覺得意圖不純,當然我意圖肯定是不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