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看著我跟可樂鬧,笑了一下,隻提醒我係好安全帶,就開車出了醫院。
與梁景在一塊,最愉快的是他會安排好所有,不需要我多想,也不用我多操心,往往我剛想到的事情,他早在八百年前就想好,並且已經安排妥當了。等我說出來的時候,他總會用一種特諷刺的態度與我說:“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
久而久之,我也就不說了,想到也不說。記得有次,他的須後水用完了,其實我老早就發現已經不多了,但我沒說,等到沒了的那一天,他就糾結了。
之後看到他東翻西翻的,我就好心好意的問他:“找什麼呢?”
“我看看有沒有新買回來的須後水。”
“用完了?”
“嗯。”
“哈,你沒買啊?”
“嗯,你買了?”
當時,他看著我的眼睛是欣喜加欣慰的,好像我終於做了一件讓他倍感欣慰的事情,他甚至停下了尋找的動作,直接就等著我告訴他新的放在哪裏了。
我十分認真的想了一下之後,才笑嗬嗬的搖了搖頭,說:“我沒買,我哪裏會買這個,我以為你應該提早就準備好了,之前還想提醒你,但我想你可能知道,也就沒有多此一舉……”
我話都沒有說完,他就一毛巾砸了過來。
可樂鬧著鬧著,就直接往前一跳,與我擠在了副座上,大屁股直接坐在我的腿上,兩隻蹄子搭在前麵,十分興奮的看著前麵。
我略微有些悶悶不樂的,顧暉的事情這樣拖泥帶水的,總讓我覺得之後會有什麼隱患,而且顧唯一那樣子實在太自信了,不得不讓我覺得擔憂害怕。梁景一般開車的時候,都不太會分神同我講話,但我不行,忍不住。
“我在醫院裏碰上顧唯一了。”我雙手抱住可樂的身子,側過頭看著他。
梁景顯然不是那麼意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我啊,一直以為隻要把她趕出正源,她跟朱子秀肯定會過的非常潦倒,當然,我私心也是很想看到她們兩個潦倒不堪。可結果跟我想的完全相反,她貌似過的還不錯……”
我覺得挺難理解的事情,在梁景這裏卻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他說:“顧唯一的工作能力不差,學曆也很漂亮,沒了正源,還能過的不錯,很正常。”
他如此解釋,我便心裏倍感不爽,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所以,你的意思,她顧唯一很好咯,你看起來很欣賞的樣子。”
“你想多了,我隻單單說她的工作能力,沒提別的。我隻是客觀的說,不帶私人感情。”
“那你帶著私人感情再說一遍。”
我這人心眼不大,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顧唯一,誰說她好都不行,無論是什麼方麵,在我麵前就是不許說她好!更何況這人還是梁景!
他笑了笑,側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你最近好像越來越幼稚了。”
我沒理會他說的,隻瞪著他看。
他有些沒好氣的笑了笑,略有些無奈的說:“我帶著私人感情,就是對她無感,沒什麼好說的。”
雖然,不是特別滿意,但聽著還是可以的。隨後,我便沒有再說什麼,隻看著窗外想著這顧唯一究竟是怎麼做到讓自己這樣風光。
第二天,新聞報紙上關於X縣的事情就少了一大半,就是一些勞工還堵在公司門口鬧,早上上班我們這些個上層人士都不得不走後門。也全靠了媒體人員渲染的好,將正源渲染成了怎樣一個十惡不赦的黑心商家,並將之前是被查出食品問題的時候,也給聯係在了一起,如此一來,正源的食品產業也遭受了重創,業績一度下滑的驚人。
看來輿論的力量也確實夠強大的。
與我們合作的韓國KM集團倒是十分淡定,沒有任何異動,至於其他項目合作商已經被梁景安撫下來了,連股東們也被他安撫的很平靜。昨個的股東會我沒在,也不知道梁景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能夠看著這局勢而不暴怒。
傍晚,我按時按點去了醫院,但被告知顧暉在一早就出院了,這人也是搞笑,跑的了和尚還跑的了廟嗎?
不過,很快我就接到了顧唯一的電話,告知我顧暉已經出院回了別墅,讓我過去半山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