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
他說完了,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眼睛被蒙著,這忽然來那麼一下,讓我感到十分驚恐,心裏暗暗罵了一句,卻咬著牙一言不發。
似乎有人在門口看著,他如此一動,就聽到有人嘖嘖了兩聲,道:“木頭,你還真起色心啊,要色也得等明天老大他們過來問了話,待他們說一聲,咱們哥幾個也都好一起享受一下。你啊,今天就忍忍,放了飯就出來。”
“知道啦,這不是看她小臉兒白,就忍不住了麼。”他一邊說,一邊笑,然後就聽見有什麼東西丟在我的麵前。他的聲音冷了幾分,“吃東西吧,就在你麵前。”
我皺了皺眉,微微揚了下巴,“你綁著我,怎麼吃?”
“趴著吃唄。”他就那麼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嘴裏還充滿了玩味,好像我趴著吃飯的樣子,讓他覺得十分有趣。
這會倒是外麵的人,還算是有那麼一點憐香惜玉的,“鬆了手,看著她吃完,再綁上。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對待女性,該有的憐香惜玉還是要的。說你是個木頭,還真他媽是個木頭,這點都不懂,就知道吃人。”
李子木笑了笑,就蹲下了身子,替我鬆開了手,大抵是沒人看見,他摸了摸我的手,將丟在地上的飯盒遞到了我的手裏,輕輕的說:“多吃點,保存體力,我找機會放你出去。”
我想將眼罩取下來,可李子木卻粗阻止了我,“你在這裏做什麼?”我有些明知故問,但還是很想問清楚,他若是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混進來,我是要反對的,在黑社會當臥底,這並非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他若是單純為了替我查顧唯一跟這群人之間的聯係,我真的覺得沒有必要冒這個陷,如果被他們發現,恐怕到時候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更何況他的身份,曾經還是個警察。
我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指,稍稍緊了緊,“你……”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一下子掙脫了我的手,隨即就開始催促我吃飯,我微微仰頭,將臉朝向了聲音來源的地方,最後也隻是抿了抿唇,沒有再多說什麼。這種情況之下,應該也不是說廢話的時候,隻有全力配合,其實有李子木在,我整個人也心安的不好,起碼不會像之前那麼恐懼。
雖然沒什麼胃口,飯菜也很難吃,但我還是很勉強的撐了不少進胃裏。吃完之後,李子木又蹲下身子來替我將雙手綁了起來,他告訴我,他綁的是活扣,在最短的時間內,教了我該怎麼解。
我整個神經都緊繃著,將他的話,一字一句都記在心裏。等他們出去了,我就開始嚐試著解扣。
由著我被捂著眼睛,周圍也一直都是黑乎乎的,因此我有點分不清楚白天黑夜,時間對我來說,已經是混亂了。
能聽到他們在外麵講話,隻聽說這次過來,他們老大還要帶個女人,我聽到李子木色色的問了句是誰,並將對方的相貌三圍都問了個遍,看來他在這群人麵前,給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好色之徒。
李子木的扣,在我嚐試了五六次之後,竟然被我奇跡般的解開了,雙手得到自由,我就想拉下眼罩,看看這裏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可我還沒來得及,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還有椅子拖拉的聲響。隨即,我就聽到了他們齊齊的喊了一聲老大。來的很巧,在前五六分鍾的時候,我聽到李子木出去。
“你讓我如此大費周章的綁個人,要是事情還沒有半點進展,我就剁了你!別忘了你給我保證過的事情!”這人的聲音雖然隔著門板傳進來,但那略帶沙啞的嗓子,自帶的那種黑老大獨有的威嚴,聽得人有些心驚。
“我知道,這一票也不會讓您白做的,您不但能拿到我爸給的傭金,還能拿到一大筆贖金,英國梁氏財團您應該不會太陌生吧?梁景有的是錢,那份假遺囑您可以向她的律師許清歡索要,另一方麵您可以向梁景要錢,至於那些證據,她本人不是在這裏嗎?我就不信她嘴巴會那麼緊,再者,局子裏不還有您的人嘛?您也答應過我媽,會保她沒事的,這麼些年,我們一直在幫您做您不能做的事情,我想等拿下正源之後,放我們一條生路……”這人說話,似乎是用了變聲器,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不過,就憑她說的這一番話,再加上之前那幾個人對她的形容,我也不難猜出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