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不能操心太多事情,心情一定要保持愉悅,現在也不能過多的吃巧克力和糖了,我將之前采購回來的食品統統整理出來,給了保姆阿姨,看她的年紀家裏應該有小朋友,權當是送給他們吃了。
這保姆姓劉,五十出頭的樣子,長得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倒是給我一種安心的感覺,她接著我給的東西,笑的尤為開心,一個勁的說謝謝,弄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順道同她聊了幾句,才知道她之前當過月嫂。我想當過月嫂的人,照顧孕婦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也沒瞞著,直接同她講,“我懷孕了。”
“哦,原來就是您本人啊,家政公司的人還說您是給姐姐找的,見著您的時候,我心裏就犯嘀咕,怎麼沒見著孕婦。”劉阿姨說著,就哈哈笑了起來,如此一看,這人性格十分爽朗,看著是個愛笑的人,對此我感到十分滿意。
我這屋子太安靜了,是該多點笑聲,這樣顯得熱鬧,笑聲多了,我的心情也會跟著變好,正好也能給我解悶,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了。
劉阿姨往四周看了看,又往門口看了兩眼,不由的問:“您先生怎麼還不回來?停車要停那麼久啊?其實啊,女人懷孕的時候,保姆阿姨做的再好,也抵不過您先生對您好,真的。您想啊,您現在是月份淺感覺不出來,等月份深了,身子沉了,您就明白一個男人的重要性了。白天我能照看著您,晚上我可不能啊,是吧。”劉阿姨在那兒滔滔不絕的講著,卻是把我得心情給將壞了。
我也不怪她,畢竟她也不知道內情,我並沒有將實情直接告訴她,這樣顯得尷尬,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跟她講明白就是了。等她說完,我就插了個話頭進去,同她講了工作時間和薪水問題。
晚上,我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裏一直都亂糟糟的,想東想西。終了,我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出了房間,先去廚房倒了杯溫水,靠著流理台站了一會之後,我就去了儲物間,開了燈,儲物間裏的東西規製的很整齊。
我過去掀開了黑色的布頭,翻了翻箱子,將之前塞在角落裏的小盒子取了出來,玉佩依舊好端端的躺在裏麵,色澤極好,貼在掌心裏,微涼。我伸手輕輕的摸了摸,鼻子便有些發酸,眼淚是毫無預兆就落了下來,近期我總覺得自己太過於感性了,整天動不動就哭,像個可憐蟲一樣。
我伸手迅速的抹掉了臉上的淚水,伸手將玉佩取了出來,輕輕的扯弄了一下,就將玉佩掛在了脖子上。
之後的幾天我一直都待在家裏,劉阿姨在一天之後就知道了我的特殊情況,這阿姨心腸挺好的,也挺有眼力勁,知道了之後,倒是沒有想普通人一樣,同情我的遭遇,反倒是給我講了幾個單身媽媽正能量的事情。我想她一定明白,現在的我不需要同情,其實我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我現在幾乎每天都要上一會網,查一些關於孕婦的注意事項,還專程拿個小本子過來,把那些個注意事項記下來,劉阿姨每次看到我這麼一本正經的在那兒寫字,就總是笑話我,說那些沒用。但我還是挺執著的,誇大一點說,這個孩子是我未來生活裏唯一的希望,他來的很是時候,在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變成一潭死水的時候,他來了,給了我希望,給了我活下去的動力。
就算我的將來沒有梁景,但我還有這個孩子,所以我一定要讓他在我的肚子裏平平安安的渡過是這十個月,然後健健康康的來到這個世界上,隻要他好,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包括正源。
至於公司裏的事情,碰上非要我處理的,鄒平會將文件帶到家裏來給我簽字,他也挺照顧我的,繁瑣的事情他現在都不同我講了,隻挑一些不嚴重的跟我說,每次來的時候,還給我講個笑話,也真是辛苦他了。
我還是嚐試著在找梁景,也讓鄒平幫我試探性的問問高媛,但依舊是沒什麼收獲,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除非是他自己願意出現,否則的話,我是如論如何都找不到他的。就像曾經他跟我說的,“不要試圖來找我。”
他對於決定好的事情,向來不會改變。我有時候不免在想,小叔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他怎麼可以對我,對自己那麼狠?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說到底,我不是男人,我壓根也猜不透男人的心思,像梁景這種男人就更加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