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蓓笑容淡去,低著頭說:“沒什麼意思,你別問了。”
“好吧。”
我在口袋裏摸到一疊錢,蓓蓓說,是那個老先生給我的醫療費。我覺得晦氣,本來要給蓓蓓的,蓓蓓說什麼都不肯,說那是我挨打的報酬,該拿那老頭的,不要白不要。
後來,我用那些錢請劉蓓和張芳芳一起出去吃飯玩耍了一番。張芳芳看到我醒了,又是各種奚落,說我身體還不如個老頭好,我忍著沒往心裏去,畢竟再怎麼樣,我昏迷的時候,這個姑娘肯和劉蓓一起扶我回屋,就衝這點,我該忍著還是得忍著。
張芳芳那天看我的眼神除了奚落還多了點東西,那眼神有那麼一陣還挺水靈,我估摸著應該是笑話我的時候笑出眼淚的關係吧。
你別說,這次出去玩,還得感謝人家那老頭,雖然下手黑,但出手還是很闊綽:我們三個人吃喝玩樂一圈以後,我手上居然還剩了些錢,至少夠一個星期的飯錢了。
回來的路上,我問“大哥”她說的那些對我的看法是真的嗎。
“大哥”的回答很誠實,是真的沒錯。
我問她,說我是男朋友的事呢?
她說這個她說了不算,我沒懂什麼意思,正要問,張芳芳那個夜叉就摟著她大笑大叫著走在前麵了。
不是她說了算,什麼意思呢?我很想往細裏琢磨,可是張芳芳時不時的用一種極為奇怪的眼神回頭看我,讓我一時間覺得很莫名其妙,再後來,這事兒我也就忘了。
……
“你是我男朋友,有什麼的?來嘛。”劉蓓穿著有些透的睡衣,不斷地靠近我。我欲迎還拒,半推半就的把她摟在懷裏,她仰頭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期待。身上沒有任何感覺,心裏卻滿懷激動,我覺得我快把持不住了,忽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大喊:“你不是要跟我試試嘛!”我看清那是張芳芳,還沒來得及說話,我便被扇了一個大大的耳光。
“啊!”
醒了。
原來是夢。
我很開心,因為夢裏多少還是跟劉蓓有了些親密的感覺;我很憤怒,為什麼?廢話,你跟你對象正發生好事的時候被人打擾了,你能不憤怒?
“張芳芳你大爺的,攪合老子的好夢!”
我罵了幾句街,換個躺姿打算接著睡去,看能不能續上前麵的夢。
我忽然想起一個笑話:一個人睡著了,夢裏被惡霸暴打了一頓後驚醒,醒來平複心情後又睡著,夢裏又見到惡霸,那惡霸還說:喲,你還敢回來。
嗯,算了不睡了,萬一夢裏再被張芳芳揍一頓,不劃算。反正天已經亮了,起床吧。
咚咚咚……
這麼早就敲門,又是誰?不會是孟曉光那個貨又敲錯門了吧?我非得懟死他不可。
“誰啊!”我打開門。
老頭!就是那個打我的老頭!
也許是因為條件反射,我忽然覺得身上一陣疼。其實對方並沒有動,隻是看著我,麵帶一種笑,一種看起來善意,卻帶著一絲輕蔑,讓人極為不舒服的笑。
“小夥子,我們又見麵了。”
“你?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