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長安都亂成了一團,齊王李元吉在朱雀大街中策馬奔馳,搞的雞飛狗跳。
家家戶戶全都緊閉門窗,不想理會眼前這個煞星。
隻是,一股股哀怨的在百姓內心中滋生。
原本那些半信半疑的人,此時見到齊王的樣子,也全都覺得傳單上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輿論在長安城的坊間迅速發酵。
李元吉的所作所為讓整個長安天怒人怨,偏偏他的身份在那裏,即便是長安縣官也不敢多加指責。
不多時,官兵推搡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殿下,我們抓到一個說書的,剛剛還在茶館中說....”
李元吉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眯,“說什麼?”
“說殿下和太子禍亂宮闈,其罪當誅。”
“你好大的膽子!”
長槍挑起說書先生的下巴,槍尖刺破他的皮膚,一縷鮮血順著流下。
李元吉的臉上閃過孤傲,“這些東西是誰讓你說的?”
說書先生哪裏見識過如此情況,當即就被嚇的尿了褲子。
雙膝一軟,整個人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齊王殿下,今早有人給了小的一兩金子,讓小人一整天隻能說這些。”
“何況,裏麵的內容是前朝宮闈之事,和殿下無關啊!”
“我冤枉啊!”
說罷,腦袋磕在地上砰砰作響,兩三下就沾滿了鮮血。
李元吉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耐著性子接著問道:“那人現在在哪,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說書人搖了搖頭,“那人來的時候蒙著麵容,放下故事嗬金子就走了.”
“草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
話音剛落,說書人就感覺到胸口一痛,長槍的槍尖已經沒入了他的身體。
他震驚的看著李元吉,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已經把知道的全都說了,還要殺了自己。
身子軟軟的倒下,
耳邊傳來李元吉略帶嫌棄的語調,“真是廢物,不知道你們活著有什麼用。”
接著便對著身邊的官兵說道:“去把這件事告訴太子殿下。”
官兵領命離去。
李元吉打著太子李建成的旗號,在城中胡作非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最終,長安縣丞一紙訴狀,直接告到了太極宮中。
——
郊外
李翰無比乖巧的坐在的房間中的角落。
不是他不想摻和進去,實在是屋子內一圈大佬,根本就沒有插嘴的可能。
李世民端坐了桌案後,眉頭緊皺,在他的麵前站著秦王府的一眾人物。
尉遲恭,秦瓊,張公瑾,侯君集,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
整個大唐的中堅力量幾乎都聚集在這間小小的屋子中。
甚至李翰毫不懷疑,如果李建成現在派兵包圍這裏的話,恐怕後來的朝堂就要空出一半。
“諸位講講吧,這件事總要有個了斷。”
桌案後,李世民悠悠開口,眼前的這些人都是他的班底。
能夠絕對信任,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會讓他們過來。
長孫無忌看了身邊的房玄齡一眼,示意他先開口。
原本房玄齡不想說話,奈何長孫無忌的官比他大,隻好向前一步,
“殿下,此事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
“更何況長安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太子和齊王的所作所為幾乎傳遍的整個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