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竇家府邸。
在看到家仆的慘狀之後,竇軌臉皮抽了抽。
沒想到隻是打探消息,居然落得個如此下場,對方未免太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來人,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敢動老夫的家仆!”
整個竇家瞬間行動起來,不到一刻鍾就集結起一隻小隊。
這是竇府豢養的私兵,此時竇軌已經被怒火燒掉了理智。
“站住,你想讓竇家跟你一起陪葬嗎?”
竇家老祖宗拄著龍頭拐杖在祠堂走出。
看著府苑中集結的那些私兵,神色無比陰沉。
這股力量雖然不大,但若是追究起來恐怕也得落得個滿門抄斬。
“老祖宗,對方太不把我們竇家放在眼裏了。”
“派出去的家仆,不光被割掉了舌頭,手筋也被挑斷。”
“這是竇家的奇恥大辱!”
竇軌滿腔怒火,恨不得立刻就衝進郊外的莊子。
把裏麵的人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可竇家老祖宗卻並不著急,來到家仆的麵前問道:
“你可亮明自己的身份?”
那名家仆趕緊點頭,口中不斷的發出啊啊聲。
和從莊子離開時候的趾高氣昂相比,顯得無比淒慘。
他抱住竇軌的腿,想要討回一個公道。
竇家老祖宗歎了一口氣,看向竇軌:“既然如此,那就說明對方根本就無懼我們竇家。”
“你現在帶這些私兵出去,恐怕還沒走出長安就會被鎮壓。”
“這點道理還要我教你嗎?”
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竇軌,剛準備繼續開口就被打斷。
“竇將軍,東宮有旨。”
東宮來的旨意?
前幾日,陛下李淵已經冊封秦王為太子。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竇軌和竇家老祖宗皆是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
宮中太監走到院子中,看著怒氣未消的竇軌:“呦,這是誰惹了竇將軍了。”
竇軌趕緊收起怒火,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有勞公公,不知太子有何旨意?”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我就是個送信的。”
說罷,太監留下一紙信封轉身離開。
留下竇軌和老祖宗麵麵相覷。
“老祖宗,太子到底想幹什麼?”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竇家老祖宗示意竇軌打開信封,裏麵隻有四個字卻把他們嚇出一身冷汗。
到此為止。
這...這麼說那個莊子上的人真的是太子的人?
大夏天,竇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眼神驚懼的看向自家老祖宗。
心中同時還有些慶幸,還好老祖宗攔住了自己,不然肯定會釀成大禍。
“好了,此事休要再提,那個人就送走吧。”
“明白。”
竇軌點點頭,眼神帶著寒光掃向剛剛的家仆。
——
東宮
李世民端坐執白棋與一人對弈。
剛剛去過竇府的太監,正在進行彙報。
“哦,這麼說竇家的私兵有不少呢?”
李世民一邊下棋,一邊問道。
“稟太子,看樣子有近百人。”
“近百人?”
李世民一怔,棋子沒有抓穩直接落在了棋盤上。
對方露出一陣大笑,黑子落下。
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