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秋若雨整個人如晴空霹靂一樣,怔怔的看著周明,眼淚都忘記了流下。
是自己聽錯了嗎?
沒有聽錯,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清楚。
是他在說謊嗎?
從最初的認識到現在,他還沒跟自己說過謊。
可是,他為什麼能輕而易舉的說出這樣的話?那可是人的血,人的肉,是自己的命啊,就能這樣的輕易讓給別人?
世上,真有這樣傻的人嗎?秋若雨呆呆的想著,一切都彷佛九霄之外,隻有那句話,跟那個人。
許久,她連自己的手露在了毛毯之外都未曾差距,忽然感覺到了一陣透骨的寒意,才發現了。
毛毯之外,好冷,她想到,而這毛毯,本是周明自己拿的。同時卻看到了周明,幾乎赤著身體,坐在了單薄的紙盒裏,鼻子一酸,淚如泉湧。
哭了好一會兒,她才動了動鼻子,忽然感覺沒什麼可怕的了,好像心裏站著一個人,不管怎樣,都有支撐,有依靠。
“喂”她喊了一聲。
“幹什麼”周明問道,心裏納悶著,這女人的情緒變起來,這可不是翻書,簡直是翻車。還是高速公路一連幾十輛的那種。
“這毛毯比較大,你也進來坐著”她說道,眼睛看著別處。
“不早說”周明一股腦的就跑過來,然後不客氣的鑽在毛毯裏,頓時兩人肌膚相親。
“好,好冷”秋若雨打了個寒顫,不光是因為冷氣流動起來,而是因為周明的皮膚很冷,跟貼著冰塊一樣,他在外麵呆了最少兩個小時。
不過,她卻沒有刻意避開,輕咬著牙,靠在一起,心裏卻有一種淡淡的暖流。
雖然毛毯比較厚實,但是因為兩個人在一起了,不能繞兩圈了,冷氣也有在慢慢的滲透。
“我要喝點酒”秋若雨皺了皺鼻子,想暖和一點。
“就在哪兒”周明呶呶嘴。
“我怕冷,你喂給我”她縮著身子,彷佛兩人在郊遊一樣。
“真麻煩”周明嘀咕一句,卻是伸出手,然後拿著酒喂給她。
“好冰”她小嘴一碰,就不想喝了。
要不是周明把這酒一直揣在懷裏保暖,估計早就變成冰了。
周明自己仰頭一口,冰涼的酒,然後轉過頭,看著秋若雨。
“混蛋,你要幹什麼!”秋若雨驚恐道,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周明的臉越來越近,然後一口吻住了她嬌嫩的小嘴,同時一絲絲酒香滲透而來,秋若雨美眸瞪得大大的,他居然這樣喂給自己喝酒。
酒沒了之前的冷,她臉不由自主的紅了,卻是也小口的喝下。
“好惡心”她低著頭,卻是不敢看周明。
不知是酒還是人,她感到溫暖了不少。
“之前我那樣罵你,你為什麼都不說話”秋若雨問道,卻沒敢再要酒喝了。
“你罵得沒錯,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在這裏了”周明說道。
“可是明明是我導致的”秋若雨皺眉道。
“先別說這麼多了,我有個辦法可以讓兩人都暖和點”周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