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不由鬆了口氣,隨後一怔。
原來,他們也希望,這對苦命鴛鴦,能夠在最後這三日,好好地道個別也行。
慕容瑾得到皇帝的批準,也沒有表現得欣喜若狂,而是禮數周到地行禮:
“謝父皇!”
皇帝揮手讓她起身,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不能回院子了,需要的時候,禁衛會帶你去替燕王診脈。”
這是要把慕容瑾關起來了。
眾人心中哀歎了一聲,剛剛還以為能讓他們好好把握這三日,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怪不得先人說,自古帝王家,最是無情。
蕭鸞費了這麼大的勁,拚命慫恿皇帝殺了慕容瑾這一舉動無疑引起了皇帝的猜忌。
蕭鸞在打算什麼,擔心什麼,害怕什麼,皇帝心中有數。
因為這不代表,皇帝就不恐懼。
所以即便皇帝在前一刻,還因為慕容瑾的一番話而動容,這一刻便能冷靜地將他們隔絕,預防兩人暗自策劃些什麼。
這就是上位者的胸懷。
慕容瑾心中冷笑,表麵不動聲色,“自然。”
皇帝見慕容瑾倒是乖巧,倒是不用他敲打了,於是對一旁的蔣睿示意:“蔣卿!”
這是讓蔣睿把慕容瑾看管起來了。
蔣睿看不到暗地裏的波濤洶湧,不明白慕容瑾為何要答應皇帝的搖求,而皇帝又為何連這三日都不肯給他們?
情急之下開口想要問個清楚:
“皇上......”
卻被慕容瑾打斷:“蔣大統領帶路吧!”
蔣睿錯愕,慕容瑾為何不反抗?
下意識地往容祈的方向,見他輕輕地搖頭,心中更堵了。
但還是咬牙,“臣......遵命!”
蔣睿走到慕容瑾身旁,慕容瑾便笑著跟他離開了那個沉悶的屋子。
出了北院,往西院走去。
西院住的大部分是隨駕的大臣和眷屬,宮人下人們,還有安昭寺的僧侶。
如今,應該會騰出一個屋子讓慕容瑾住了。
慕容瑾看著先自己半步的蔣睿,臉拉得老長,笑了笑道:
“蔣大統領不必這麼早就愁眉苦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這是要押我上刑場呢!”
蔣睿聞言停下了腳步,四下環顧了一圈,然後才問慕容瑾:
“燕王妃,我不是很明白!”
今日之事,他想不明白的有很多!
不明白欽天監為何會突然觀測到“熒惑守心”;
不明白蕭衍為何會自動請纓要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