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九,李錦華與拓跋敏大婚,皇帝下旨祝福,預示著大蕭與南疆友誼長存,普天同慶。
拓跋啟見證了這場婚禮後並沒有再多做逗留,幾天後便帶著使團回了南疆。
從南疆向大蕭表示有朝貢意願到確定來朝時間再到和親落定,不過三個月的時間。
舉國大事猶如走馬觀花,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這戲已經落幕了。
仿佛那隻是一個臆想,等回過神來,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南疆王子和公主。
若是如此,那新修葺的禮部尚書府裏,嫻靜貌美的禮部尚書夫人,又是誰呢?
所以,那南疆是真的隻是來朝貢,並沒有作妖?
容祈對此嗤之以鼻,“鬼才相信!誰都知道那南疆人詭計多端,指不定暗地裏謀劃些什麼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來到火盆旁,把從外麵帶進來的一身寒氣給驅散。
蔣睿聞言不由笑了笑,“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容世子對沒能娶到南疆公主而憤憤不平啊?”
下了朝,蔣睿和容祈便與蕭衍前後腳進了燕王府,此時正聚在主院的書房裏。
慕容瑾聽著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讓小淩上茶。
容祈一臉正經地對蔣睿說:
“哎!蔣大統領,話可不能亂說啊,人家現在可是禮部尚書夫人,別老是把本世子和她扯一塊!”
容祈對那拓跋敏是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有,不過她在月夕宮宴上,隱晦地表示容祈長得太招人,還因為他花心而選了李錦華這事兒,讓容祈吃了不少苦——說親的時候女方用這個理由婉拒了說媒的。
一時之間,堂堂京都第二美男子的容世子,竟成了京都大齡未婚圈中的燙手山芋,無女敢接。
本來平陽長公主都打算讓太傅府送宋霓的生辰八字過來合一下了,可宋霓偏偏在秋獵的時候出了那事兒,雖然最後澄清了她是清白的,但宋太傅好麵子啊。
因此秋獵之後,太傅府就人再也沒提過要與容國公府做親家的事兒,想必是宋太傅覺得除了這事兒,他的老臉掛不住,想暫且把此事擱置,避避風頭。
這本來也沒什麼,京都好人家待字閨中的小姐多的是。
可月夕節之後,容世子“風流倜儻”的花心名聲突然就天下皆知了,之前給容國公府遞過生辰八字的人家紛紛來討回。
平陽長公主氣得不行,讓容國公把容祈從北大營拎回來臭罵了一頓,並且勒令他不準踏入煙花之地半步,就連上街都不行,就在軍營和容國公府老實待著!
容祈簡直比竇娥還冤!
他都幾百年沒逗過姑娘了,而且也從未出入過青樓啊,頂多就去瑞和樓雅閣喝喝酒,聽聽小曲兒,在樓閣看看行人,怎麼就花心了?
而且他每次上街,都是那些姑娘衝他擠眉弄眼,朝他扔各種香粉味的手絹,他還沒抗議每次上街都回府都要打上一個時辰的噴嚏,現在竟然把鍋扔到他身上,讓他背?
太過分了!
太憋屈了!
可是他容世子是有教養的人,不能違抗母命,更不想與一個女子斤斤計較!
隻是容祈現在一聽到“拓跋敏”三個字,就忍不住地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