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讓正在憤憤不平的蕭懿一怔。
蕭雪每日不是在宮裏，就是去國子監上學，安安分分，從未越矩。
她不是蕭玥，上學上到一半太無聊了就偷跑出去外麵閑逛，要不然就是捉弄同窗，一天之內不知去過多少地方，跟多少人接觸，估計連蕭玥自己都說不清。
皇宮戒備森嚴，蕭雪進出又是被幾十個宮人簇擁著，閑雜人等難以近身。在國子監因身份原因，以前還有蕭玥敢跟她平起平坐，勾肩搭背，蕭玥離京之後，她又成了所有人敬而遠之的雪兒公主了。
她既沒有去不三不四的地方，也沒有接觸外人，按照常理，無論如何她也不該是第一個的天花倒下的人。
蕭懿猛然驚醒，瞳孔皺縮，冰冷至極地出聲：
“孟青！”
如今已是禁軍統領的孟青聞言上前一步，蕭懿便下令：
“你去查！”
蕭雪大部分時間都在宮中，若是有人故意挑她下手，那個人一定是能自由進出公主寢宮，甚至是蕭雪貼身的宮女。
而蕭雪寢宮的這幾十個宮女，都是蔣蕙親自挑選的，若那惡毒之人真藏在這些人之中......
蔣蕙恐怕會接受不了，所以蕭懿沒有讓蔣蕙去查，而是交給了孟青。
孟青跟隨蕭懿多年，早已經摸透了主子的心思，這個命令雖然簡潔，卻更說明了此事的重要性。
於是他應下之後便立即轉身離去。
與出去的孟青擦肩而過的，相反方向而來的是內侍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請示：
“皇上，容國公和國公夫人求見！”
容祈和盧嫣？
蕭懿疑惑，看向蕭衍，莫非是容祈得知了蕭衍回京，直接進宮，所以找來的？
蕭衍看不懂蕭懿眼中的無聲的疑問，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蕭懿便收起了疑惑。
這些年蕭衍經常離京逍遙個把月也不是沒有過，他們也都習慣了幾個月沒見到蕭衍。蕭衍去江南回來也就半個月，容祈應該沒理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蕭衍啊。
如今蕭雪可能得了天花，還不知宮裏是否有人被傳染，若是有，那宮裏可能也得封鎖幾日消殺。
他剛剛還打算下令停了早朝，以免殃及更多人，容祈和盧嫣此事進攻，也有被傳染的危險。
思及此，蕭懿問那個來傳信的內侍：
“朕並沒有召見，可知他們為何而來？”
那內侍聞言一頓，“這......”無端地就出了一身冷汗，他一邊戰戰兢兢，一邊心想，不是說平日裏蕭懿對容祈求見一向是二話不說就召見，怎麼這會兒還追問來了？
蕭懿皺了皺眉，厲聲道：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是怎麼一回事？”
那內侍不經常在蕭懿身邊伺候，自然也沒機會見到蕭懿發火，平時聽蕭懿謹慎伺候的宮人說蕭懿不常發火的呀，這麼這次就給他碰上了？
於是他嚇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連忙哭喊道：
“皇上恕罪！容國公說，說他是來討回兒子的！”
蕭懿倒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但隨即想到說著話的人是容祈，又覺得確實是容祈會說的話。
他回過神來，像是想到什麼問蕭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