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龍寺,是江海一個比較著名的風景點。
也是江海最為古老的一間寺廟,距今已經有八百多年的曆史了。
經過無數戰亂的五龍寺,原本已經顯得有點破敗不堪,但是在二十年前,由江海佛教協會牽頭,對五龍寺進行了大規模的重修,如今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寺內的大雄寶殿、天王殿、觀音堂、羅漢堂……應有盡有,其規模甚至比之嵩山上的少林寺還要宏偉。
但是知情人都知道,五龍寺卻是少林在江南地區最重要的道場之一。
五龍寺附近的餐館和商業街、酒店,幾乎有三分之一都是少林寺的產業。
在五龍寺裏的住持正是當代少林方丈圓慧大師兼職的,但是圓慧大師又要坐鎮少林,所以,實際上在五龍寺裏代圓慧大師真正掌管各種大小事情的,乃是圓慧大師的大弟子悟性。
悟性作為圓慧大師的大弟子,也是一位得道高僧,關鍵是他是代表師傅坐鎮五龍寺的,一言一行莫不關乎圓慧大師的聲譽,不可能終日拋頭露麵,所以,外寺的一切產業經營,都由俗家弟子張玄霸來主持。
下午時分,段剛就一身便裝來到了五龍寺外,在他的手上,還拎著一個水果籃子,看樣子是要來拜會什麼人。
不過,他今天既不是來拜會悟性大師,也不是來拜會張玄霸的,而是來拜見今日淩晨剛到五龍寺的恩師玄真大師的。
玄真大師作為少林寺下屬的少林文武學院的校長和總教官,平時忙得腳不沾地,這次剛好帶隊世界巡演回到了江海,他這個親傳弟子,自然少不得要來拜會一下。
至於他還有沒有抱著別個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惜不巧的是,幾番打聽才得知,玄真正在內寺拜見悟性大師,估計還要等會才會出來。
段剛隻得在五龍寺外等候著,好在並沒有等多久,就看見玄真大師跟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人邊說邊走了出來。
玄真大師今年已經年近五十,文武學院的繁重工作和常年在外奔波,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多少的痕跡,一身僧衣寬袍大袖,顯得飄灑之極。
而他身邊的中年人,卻是一身黑色立領中山裝,濃眉大眼,獅鼻闊口,顯得威武之極。
段剛一溜煙的躥了過去,遠遠就咧開大嘴傻笑:“師父!”
玄真停住了腳步,一看是他,也是極為開心的迎了過來:“大剛來啦!”
“是,弟子段剛拜見師傅!”
段剛說完,把東西扔一邊,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響頭。
因為他當年進了文武學院的時候,得到了玄真大師的賞識,收為入室弟子,所以這個禮節並不突兀。
玄真也是受之坦然,待他拜完後,才笑道:“起來吧!”
“是,師傅,這麼久不見,我老想你了!”段剛撓著頭憨笑道。
“我也是啊,嗬嗬!”玄真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事,朝旁邊的中年人一指道:“來,先見過你玄霸師叔!”
段剛看著中年人一愣,隨即驚喜道:“原來您就是玄霸師叔,弟子段剛見過師叔!”
也難怪他那麼開心,張玄霸不僅僅管理著整個江海的少林產業,位高權重,而且武功還極為高強,據說是唯一得到過有一代武癡之稱的羅漢堂首座悟淨大師親自指點的俗家弟子。
張玄霸是俗家弟子,張是俗姓,玄霸是法名,大家別把法名和法號搞混了,那是兩回事。
算起來的話,他跟玄真是同輩,所以也是段剛的師叔。
看著段剛又規規矩矩的拜了下去,張玄霸爽朗大笑:“嗬嗬,起來吧,師叔這裏沒那麼多禮節!”
說著伸手就去扶段剛,哪知一下子卻沒扶起來,不禁驚疑一聲,任由段剛大禮參拜完爬了起來,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又把手放在他的肩膀,疑惑道:“你就是在江海警局工作的段剛?”
“回師叔,是的!”
“嗯,不錯,想不到你居然踏進了先天的門檻,難得啊,以後有時間來找師叔喝酒,你們師徒先聊聊!”張玄霸拍了拍他的肩膀,跟兩人告辭而去。
一個剛踏入先天的高手,雖然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視,但是作為外門弟子,那就殊為難得了。
倒是玄真等他走遠了才反應過來他的話,回頭看著段剛疑惑道:“剛才你師叔說你……”
說到這裏,戛然而止,幹脆的也把手放在了段剛的肩膀上,半晌,滿臉訝然道:“怎麼會這樣?你是怎麼打通任督二脈的?”
也難怪他如此驚訝,畢竟直到目前為止,他的修為也隻有先天中境而已,雖然可以說是受世俗靳絆太多,影響了個人修煉,但是卻也有個人天賦和良師還有際遇等等的原因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