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看了一眼對方,淡然道:“你可以把這當成是我的個人的意願!”
男人大大的鬆了口氣,暗自冷笑,少林弟子成千上萬,隨便一隻阿貓阿狗都能夠跑上門來跟我們唐門叫板,看來,這幾年我們唐門實在是太低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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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轉著念頭,神態間難免有點表現出來,不鹹不淡的笑了笑道:“先生放心,我會把先生的話傳回去的。”
雲浩何許人也,哪裏會看不出他的想法,也不說話,從隨身的挎包裏掏出一物,放在了桌子上。
男人一怔,目光落在那物件上,隨即,瞳孔一陣劇烈收縮,失聲道:“達摩令?”
說著,將東西拿了過來,仔細的端詳著,直到確定是真貨之後,恭謹的交還回去:“先生放心,我會把先生的話傳回去的。”
前後兩句完全相同的話,卻透出了完全不同的態度。
一個持有達摩令的人,哪怕隻是一隻阿貓阿狗,都不容他小覷。這個時候,哪怕他說的僅僅隻是代表了個人的意願,但是卻無形中已經代表了整個少林寺。
雲浩不再多話,將東西收好,站了起來微微拱手淡然道:“有勞!”
“不客氣!”
男人連忙攜手將他送出了門外,目送著雲浩遠去之後,急匆匆的驅車來到了附近一家不顯眼的小賓館,徑直到了賓館的八樓某個房間,三長一短節奏分明的敲了下門。
“進來!”
裏麵穿出一個低沉的聲音,男人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進去。
“唐林,我說過讓你沒事別來找我,你忘記了嗎?”
房間裏唯一的單人椅子上坐著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微微眯著一雙三角眼,滿臉不悅道。
名叫唐林的男人恭謹道:“十五爺,剛才有個少林弟子找上門了,屬下覺得,可能跟十七爺的死有關!”
十五爺雙目豁然大睜,迸射出滲人的目光。
唐林不敢與之直視,更顯恭謹的解釋道:“他讓屬下傳話給門主,希望我們跟星美的競爭中,不要再鬧出流血事件。”
“他因為他是誰?”十五爺冷笑。
雖然被稱為爺,但是看他的年紀,最多二十**歲,比起唐林還要年輕了五六歲,滿臉鄙夷道:“這些禿驢,老是以正義自居,到處多管閑事,好像全天下就他們是好人一樣,別人怕他們少林寺,我唐門可不怕,少林弟子千千萬,如果隨便出來一個都能夠讓我們畏首畏尾的話,我們唐門幹脆躲在蜀中自生自滅好了。”
說到這裏,十五爺突然想起一事,話鋒一轉道:“對了,我記得蘇家的那個呂重,就是少林的俗家弟子。”
唐林略一遲疑,道:“來的不是呂重,而是一個隻有二十上下,自稱雲浩的年輕人。”
“二十上下?”十五爺表情怪異的看著他,搖頭失笑道:“看來,這些禿驢實在是驕橫慣了,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寧遇閻羅王,莫惹唐門郎了。”
唐林的臉色顯得有點尷尬,笑了笑道:“十五爺,這位年輕人手上拿著……達摩令!”
“達摩令?”十五爺臉色一變,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得不重視一下了,略一沉吟,道:“知道他住在哪裏嗎?”
“屬下已經在他身上下了追蹤散!”
“很好!”
十五爺的眼睛又眯了起來……
離開養生堂之後,雲浩在大街上隨便的找了家飯館,要了兩個下飯的小菜,吃了九碗白飯,直吃得那名給他打飯的服務員不得不提醒他白飯也是要收錢的,這廝才抹了抹嘴巴,算是飽了。
付了錢,看著時間還早,雲浩便叫了輛計程車,徑直前往市警察局。
實際上,他來這裏也沒什麼事,隻是來到江海以來,就一直在跟警察局打交道,跟劉海兵、傅建國等人都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尤其是徐若男。
對於這個讓整個江海道上都談之色變的鐵警花,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雖然徐若男似乎從頭到尾都經常虐待他,賞他爆栗子更是家常便飯,可是他偏偏很享受那種虐待。
也許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一個女性如此對待過他,讓他找到一種如母如姐的感覺吧!
而警察局門衛和接待大廳裏的人也都對他很是熟悉了,雖然還搞不清楚他的真正身份,但是都知道這是警察跟一、二把手和重案組的骨幹出入的人,也都沒他阻攔他,甚至有不少人都迎著他打招呼。
在熱情回應的同時,居然讓他找到了一種回家的感覺,暗自思付,如果自己不是進了少林寺,恐怕到了今天也是一位威風八麵的神探了吧?
估計是在少林寺當長輩習慣了,每天都擺出老氣橫秋的樣子,潛意識裏都以為自己七老八十了,卻忘記了以他現在這個年紀,就算進入警察係統,多半也還在警察學校裏,就算已經工作,也就是個踩著三八大杠巡邏的小片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