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希望大師今天能給關某一個滿意的‘交’代,免得傷了兩派的和氣!”關龍威傲氣衝天道。
雖然如今八字還沒一撇,他已經儼然以白馬堂堂主的身份自居,把自己拔到了跟少林方丈平起平坐的高度,哪裏還會把悟‘性’大師這麼個分寺的代住持放在眼裏。
悟‘性’大師倒也不在意他這個態度,隻是這個要求,未免有點讓他難做,想了想道:“不知道貧僧要怎麼做,關施主才會滿意?”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本是天經地義之事,貴派弟子持技淩人,打傷我兒,這事可大可小,如果按照大師剛才所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關某賣大師一個麵子,自然沒什麼可說的,隻怕……家父那一關不好過,要知道,家父一向疼愛犬子。
況且,這事如果傳出去的話,那對於少林的聲譽,恐怕也有不小的影響吧?”
關龍威語氣平靜,卻飽含威脅道。
言下之意,不外乎自己兒子身份貴重,將來還很有可能會在自己手中繼承白馬堂,如何會是一個普通的少林俗家弟子能比的?
悟‘性’大師是個理‘性’的人,當然不會順著他的話頭走,沉‘吟’半晌,點頭道:“關施主說的有道理,不過,恕貧僧無理,說一千,道一萬,如剛才玄霸所言,這一切不過都是關施主或者說貴公子的片麵之詞,萬一事實並非如此,而是貴公子撩撥本派弟子在先,本派弟子受‘激’不過才出手的話……那貧僧也不好胡‘亂’決斷,落下一個處事不公的名頭,關施主,您說是吧?”
張玄霸暗自豎了個大拇指,還是悟‘性’師叔厲害,這話簡直就是綿裏藏針。
關龍威氣得滿臉漲紅,憋氣道:“大師的意思是,需要叫他們兩人前來對質嗎?”
“阿彌陀佛,如果關施主執意要個結果,看來隻能這樣了!”
“好,那關某立馬叫犬子前來!”
說完,掏出手機打了起來……
悟‘性’也朝身後的張玄霸使了個眼‘色’。
張玄霸悶悶的走出了‘門’外,一直走到無人處,又思索了半晌用詞,才戰戰兢兢的打通了雲浩的電話。
此刻的雲浩剛好下課,正百無聊賴的跟任龍龍天馬行空的扯淡,一看是個陌生電話,本來不想接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張玄霸費了半天口水,小心翼翼的把事情給解釋了一遍,然後低聲下四的拜托道:“麵對這種情況,師叔也是無計可施,還請太師叔體諒,能夠移駕五龍寺……”
好在雲浩並沒有為難他,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並且謝絕了張玄霸親自去接,說自個兒搭個車馬上到。
張玄霸又是千恩萬謝。
掛了電話後,長長的噓了口氣,然後回了僧舍,朝悟‘性’大師使了個搞掂的眼神,悟‘性’大師也是不自覺的噓了口氣。
很快,關天羽就先到了。
因為受傷的原因,他今天沒有去學校。
他是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進來的,半邊膀子纏滿了綁帶,頭上也戴了個頭罩,一副大難不死的樣子。
關龍威對於兒子煞有介事的‘弄’出來的這個造型感到相當滿意,‘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後,把眼光看向了悟‘性’大師,意思我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我看你怎麼處理?
悟‘性’大師和張玄霸也是麵麵相覷,‘交’換著眼神,在他們心裏,皆都隻有一個念頭:還好,沒把人‘弄’死!
如果讓關龍威知道他們這個想法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接下來,悟‘性’大師和顏悅‘色’的詢問了一下關天羽事情的經過。
有自己爸爸和傅清在場撐腰,膽氣大壯的關天羽自然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將雲浩描繪成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形象。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絲毫忘記自己的輩分該有的禮節,將一個乖孩子的形象展示得淋漓盡致,讓人根本挑不出絲毫‘毛’病來。
奈何,悟‘性’大師根本不為所動,僅僅隻是時不時的點點頭,不置可否,看來,一切都得等雲浩來了再說。
倒是一邊的張玄霸,聽了一會便聽不下去了,他本身就是八麵玲瓏的人物,哪裏看不出這小子是在刻意毀謗雲浩。
當然,就算真的如關天羽所說的一樣,他也不覺得奇怪,自己太師叔本身就是這種‘性’格嘛。
所以,張玄霸跟在場的人告了個罪,屁顛顛的到大‘門’口迎接雲浩去了。
等他到了‘門’口,雲浩很快也到了,下了車,施施然的朝五龍寺大‘門’走去,張玄霸連忙過去恭謹見禮,雲浩揮了揮袖子,邊走邊懶洋洋的問道:“整個白馬堂都殺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