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徐科長難道沒留意我說的話,我說的是十年前,此一時彼一時啊,說起來好笑,我也是剛剛才確定這件事的,而我,也同樣的對此感到很吃驚!”‘花’錦泰搖頭苦笑道。
徐若男微微愕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搭腔,隻得望向傅建國。
傅建國同樣的有點震驚於這個消息,半晌才道:“會不會是你過於敏感了?”
華錦泰不滿的斜了他一眼:“傅局,你還不如說我怕死過頭呢!”
傅建國訕訕一笑。
“自古艱難唯一死,我老‘花’雖然不怕死,但是能不死還是不死的好,畢竟我的孩子還小,我還想看到他們長大‘成’人,更關鍵是,自從我爬上這個位置的那刻起,我的這條命已經不屬於我自己的了,而是屬於哪個賜我新生的人,這個世界上,唯有他叫我去死,我才會心甘情願的去死。
所以,別人想要我的命,我是不會這麼輕易的讓自己死的。”
‘花’錦泰說話的聲音溫和依舊,卻透著股子一往無前的決然,最終端起茶示意道:“如果有什麼地方讓警方難做的話,煩勞傅局回去跟梁局告個罪!”
傅建國禮節‘性’的也端起了茶,暗自咒罵:難怪那個老狐狸不肯親自來,這根本就是個背不起卻又不得不背的大黑鍋。
徐若男又忍不住道:“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的恩怨,但是作為一名警察,我有責任保護市民的安全,隻要我察覺到一點風吹草動,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花’錦泰笑了笑。
頓了頓,徐若男道:“不過,如果你覺得自己的生命可能受到威脅的話,可以報警立案,由我們警方派人保護你!”
傅建國也不禁笑了笑,作為最熟悉這個心腹愛將的人,他當然知道這番話已經是徐若男最大的讓步了。
如果是換做以往,讓她去保護這麼一個天敵式的人物,她隻會回答兩個字——做夢!
華錦泰擺了擺手:“徐科長,不是我打擊你們,如果他們想要我的命,你們警方保護不了我的。”
徐若男不服氣的剛想爭辯,腦子裏瞬間想起徐老八被人從警局大樓帶走的事情,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傅建國站了起來,道:“既然‘花’爺已經有了計較,那我再多說,也隻是‘浪’費口水,不過,作為執法機構,我們也做不出坐山觀虎鬥的事情來,隻希望你們都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免得大家都不好下台。”
‘花’錦泰和沈康和站了起來,一邊將三人往外送,一邊笑道:“多謝傅局!”
至於謝的什麼,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反正徐若男和段剛是半點都聽不懂。
離開別墅上了車,徐若男就忍不住問道:“傅局,我就不明白了,今天我們不是來警告‘花’錦泰的麼,怎麼看起來像是我們在求他一樣?”
傅建國苦笑道:“那隻老狐狸要做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在局裏當然把話說的冠冕堂皇的,有本事你讓他自己親自來。”
徐若男瞠目結舌。
段剛這線條粗大的已經忍不住咧開大嘴笑了起來。
傅建國似乎也為自己爆的粗口感到有點不自然,搖了搖頭道:“這事不存在誰求誰,站在個人立場上來說,如果硬要我選擇一個的話,我寧願在這場角逐中勝出的是華錦泰,起碼有他在的江海,會給我們省很多事,如果是笑麵虎勝出的話,我幾乎不敢想象那是個什麼樣的局麵。”
徐若男默然,雖然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卻又不得不接受,心中不禁有些煩躁,突然,腦海裏想起一件事,不禁疑‘惑’道:“對了,傅局,我記得你曾經提起過,華錦泰的背後有幾個大人物,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啊?”
傅建國一呆,臉上煥發出一種奇怪的神‘色’,半晌,才道:“這個問題,你還不需要知道,到你能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的。”
徐若男翻了個小白眼……
就在他們的車子剛駛出禦庭園的時候,一輛看起來其貌不揚的捷達跟他們錯身而過,進入了禦庭園。
似乎看到了他們的車牌,副駕駛座上的一位中年人微微蹙了蹙眉頭,然後什麼都沒有,任由車子徑直開到了‘花’家別墅前。
剛剛喚出人手來準備部署崗哨的李兵心頭一緊,連忙帶著幾個人謹慎的迎了上來,將車子堵在了大‘門’外。
一中兩青三個男人從車子鑽了出來。
中年人身材中等,相貌堂堂,顧盼之間,自有一股子權威之勢,兩個年輕男人在三十左右,也是西裝革履,看著李兵等人神‘色’頗為不屑。
中年人更是旁若無人的打量了一下環境,然後朝李兵道:“洛威呢?”
李兵不禁大感驚訝,怎麼……不是來找‘花’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