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一陣鬧鍾煩人的催促聲接連不斷的響起,徐若男才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來,將鬧鍾關了。
眯著眼睛看了看日頭,已經是日上三竿。
如果換成平時,她早已經起來跑個幾公裏,然後洗漱完畢,美美的享受一頓早餐,‘精’神抖擻的回到局裏,開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昨天晚上離開楓園之後,她本來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去繼續工作的,因為已經跟了陳虎的案子這麼多年,如今到了最後時刻,她不想留個虎頭蛇尾的印象。
可惜,在別人的眼裏,她是重傷初愈的人,哪裏會讓她如願,梁海兵親自下了死命令,要她回家好好的休息兩天。
無奈之下,她隻得帶著“傷”回家了。
可是,平時一挨到‘床’就睡著的她,一晚上愣是沒合過眼。
似乎每個‘女’人對於自己的第一次都比較難忘,而且,她的第一次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失去的。
一整夜,她的腦海裏都不停重複的浮現當她清醒的時候盤在雲浩身上的那幅畫麵,讓她又羞又惱,同時又夾雜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感覺。
那是一種每個少‘女’懷‘春’少‘女’初經人事後都會患得患失的感覺。
一邊感懷失去最寶貴的東西,一邊又沉醉於兩情相悅時那種水‘乳’‘交’融的感覺,一邊暢想兩個人未來的甜蜜生活,一邊又忐忑男人得手後會不會就變心……
隻不過,她的心情似乎比這一切加起來都還要複雜。
首先,雲浩在她的眼裏,隻不過是個頑劣的弟弟般的存在,如今兩人突然發生了這種事,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去暢想兩人的未來,光是年齡上,她就比雲浩大了好幾歲,加上心智和閱曆等等一比較,注定了兩人之間有著無法跨過的代溝。
可是對於這樣一個小男人,她實在又無法生出半點恨意,雲浩對於她的付出,可是實實在在的,哪怕她現在還無法完全的理解那份付出到底有多珍貴,光是雲浩不計後果的將她體內的掌勁吸收過去,就足以讓她銘感了。
她現在最糾結的問題,就是該如何麵對雲浩。
還有,在雲浩離開的時候,說的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好像是說自己不表示原諒他的話,他就永遠不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了?
不知為何,她的腦海裏又浮現出雲浩臨走前那番話,那個笑容,讓她隱隱有點傷感。
隨即又有點惱火,難道發生了這種事,還要老娘去幫你開解心結不成,那誰來幫我啊?
徐若男想著,幹脆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還是去局裏看看有什麼能做的吧,老是呆在家裏胡思‘亂’想也不是個事。
不過,一晚上就‘迷’‘迷’糊糊睡了不到兩個小時,讓她的‘精’神顯得很萎靡,腦子昏昏沉沉的,懶懶的爬進了浴室裏,將衣服脫了衝個熱水澡。
目光透過浴室裏的鏡子,看著自己傲人的身材,忍不住細細的打量起來,頭一次發現自己居然也這麼有資本,可惜,便宜了那個小‘混’蛋。
這麼一想,又感覺到大‘腿’間有點火辣辣的……
米雪兒今天沒有去學校,因為家裏來客人了。
她剛把車開出小區‘門’口,就正好被堵住了。
開始還有點惱火,他‘奶’‘奶’的,開個悍馬了不起啊,小心老娘把你輪子全卸掉。
然而,當她看清副駕上坐著的少‘女’時,不禁微微一呆,隨即欣喜若狂,拉開車‘門’就衝了出去砸‘門’:“駱姐,你終於來啦!”
車裏的少‘女’拉開車‘門’走了出來嗔怪道:“都這麼大個姑娘了,還整天咋咋呼呼的,成什麼體統,歐陽叔叔和嬸子都是這麼斯文的人,偏偏養了你這麼個刁蠻‘女’。”
米雪兒絲毫不以為恥道:“駱伯伯都胖得跟個水缸似的,還不是生出了你這麼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少‘女’不禁莞爾嬌笑道:“就你這小嘴會說話!”
“可不是麼?再說了,我從小呆在我大伯身邊比在爸爸的身邊還要多,你看我大伯身邊哪個不是人五人六的角‘色’,我沒帶著一幫小弟天天在街頭飆車鬥毆,已經算不錯了。”
“說的好像你真沒做的,我聽說現在江海大學,你可是有名的大姐頭。”
“過獎,過獎,那都是江湖朋友抬愛罷了!”米雪兒得意洋洋道。
少‘女’溺愛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兩人嘻嘻哈哈鬧成一團。
半個小時後,兩人出現在一間比較高檔的點心店,泡著上品的鐵觀音吃著早餐。
兩人坐了一桌,開車的魁梧大漢和另兩個跟他一樣都是五大三粗,如同一個模具刻出來的男子坐了另一桌,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點心,三人自顧的狼吞虎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而米雪兒跟少‘女’那一桌,相對來說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