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她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複雜。”唐久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你想啊,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的,她殺了人,還能那麼沒有負擔的笑出來。以前就隻覺得她完美到假,這次以後,我可是真的沒話講了。”
聽到這些,唐久的身體有點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為阮軟辯解。
看出唐久的變化,鄭佑打了個哈哈:“我也就這麼一說而已。從我的專業角度上來講她那可能是補償性反應。你也別想了。”
唐久默默的放下勺子,吐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窗外。
星星點點的燈光給熙城賦予了一種溫暖的煙火氣,這種畫麵卻有一種讓人舒服的歸屬感。是阮家的華麗舒適所沒有的。
唐久回到熙山別墅,盯著門口看了很久,還是繞進後院坐在秋千上慢慢晃。
“唐久……”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你怎麼不進屋啊?外麵不冷嗎?”阮軟裹著一條毛毯,從客廳方向走過來。“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
“啊?沒事,好久沒蕩秋千了。”唐久看了一眼阮軟,低下頭,雙手扶在秋千上蕩著。唐久看著自己腳下,雙眼發直。
“你的心情不好嗎?”阮軟走到唐久麵前,俯下身子。唐久抬起眼看到阮軟的領口,把臉壓得更深了,眼神也落到自己身上。
不見唐久的回應,阮軟坐到旁邊的秋千上,緩緩的蕩起來。“我聽爸爸說他把公司交接給你代理了。”阮軟穿著白色長裙,腳下一雙毛茸茸的拖鞋,蹬一下地,蕩一下,再蹬一下地,再蕩一下。一男一女就這麼無聊的坐在秋千上蕩悠。
“唐久,你要加油!”阮軟轉頭看向唐久,“爸爸一直都想讓你來接公司。”
這可不是一家小公司。唐久心裏這麼想著,沒有說出口。唐久雖然一直在集團裏身居高位,但是他沒有想過自己能夠獨立帶起這麼大的集團。唐久仍是呆呆的看著腳,沒有應聲。
阮軟意識到唐久的不對勁,起身走到唐久身後,從背後抱住唐久。唐久沒有想到阮軟會有這樣的動作,往後蕩的過程中秋千磕到阮軟的腿,他明顯感受到背上的阮軟身體吃痛的一顫。
唐久停下秋千,阮軟雙臂環在唐久肩上,身體緊貼唐久後背。阮軟的身體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阮軟的。在阮家的十五年,這種擁抱唐久經曆過不少,但是隨著年齡增長唐久越來越吃不消這樣的親昵接觸。
“唐久……”阮軟的聲音有一絲無助,有一絲撒嬌。
“回房裏吧,外麵涼。”阮軟肩上的毛毯不知什麼時候掉落在地上。夜晚的涼風掃在阮軟的身上,阮軟隻穿了單薄的連衣裙,冷得發抖。
唐久見阮軟沒有動靜,拍拍她的手臂,“回家了。”
阮軟聽到“回家了”三個字,眼裏暈上一層霧,收緊了環住唐久的手臂,臉埋進唐久的脖子。唐久的身體有些僵硬,雙手輕輕扯了一下阮軟的雙臂。“好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