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劉盛以前的師父,也是主持正義死掉的。可能是在死亡和當狗一樣苟活中,他選擇了後者。我也是。”周澤宇扯出一個無奈的微笑。
陳佳心裏一痛,她不知道周澤宇到底經曆過什麼,但是這種痛苦的眼神和無奈的笑,讓她覺得很壓抑,很難受。更不要說本人有多難過了。
“我的師父,是老大以前的拍檔。前腳立功,後腳被人報複,當街被打成篩子。連帶他的老婆和孩子。”周澤宇呆呆的看著前方。這件事他永遠忘不了,師父帶著妻兒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被人射殺,家裏老人連哭都哭不出來,因為悲傷過度也接連去世。好好的一家人,就這麼沒了。做這事的人,曾經也是商會的,因為報複行為被商會除名,商會高額懸賞要這個被除名家夥的人頭。最後人死了,家裏產業也被瓜分了。還好阮世琛說禍不及家人,安頓了那人的一家老小。當然,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也就是那富商闖禍的兒子人間蒸發。沒人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就連他們家裏人也不知道,不敢問。
“所以你覺得我們在當狗,是。我們的確在當狗,但是沒什麼不好。有些事情作為我們警察沒辦法做,做不了。但是阮世琛他們能做,不管是什麼辦法。他也的確沒有那麼不堪。”
“對不起。”陳佳握緊手中的水瓶,聲音很輕。
“不知者無罪。”周澤宇看了一眼陳佳,假裝灑脫的笑了笑,但在陳佳眼裏笑裏寫滿苦澀。“倒是你今天對人家又是翻白眼,又是甩臉色,不怕吃投訴嗎?”周澤宇好笑的看著陳佳。換別人可能他也不會關心了,不過這丫頭好像真有點傻。
“我今天很明顯嗎?”聽到投訴,陳佳突然有點擔心。
“嗯……我想想,你的程度,再往下走可能就是直接罵人了。不對,你還可以陰陽怪氣。”周澤宇突然腦補到陳佳陰陽怪氣的樣子,大笑了起來。
“啊!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不過你倒是奇怪,你今天怎麼會用這種態度對人家?”對於這件事,周澤宇是真的好奇。
“餘樂他是個渣男!他真的傷害了阮軟。雖然這過程當中陳曦也有很大部分責任。”
“你也知道你那個作死的姐姐有責任啊……”周澤宇對上陳佳殺人般的眼神,選擇閉嘴,“好了,我不打斷你了。你繼續。”
“其實就我知道的,阮軟真的很愛餘樂。”陳佳握緊手中的礦泉水,表情看得出她很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