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皇徒手捏碎了一顆核桃,決定給這小子準備些獎勵。
幾百個殘花敗柳,半老徐娘給他伺候一番怎樣?再來上幾位如花般的人物,保證他此世再也不想碰女人。
趙三豐危字當頭,卻還不自知。
魏莊又是輕易解答了幾名修士的問題,終於來了一位砸場子的了。
他正拿起茶杯打算潤潤嗓子,卻又來了客人。
“我殺過無數人,沒有什麼道理講,隻我這一刀一劍,便是唯一的道理!道友可要賣我幾錢仁義道德?”
這來人便是萬劍宗的沉淵,他眼睛分明是血紅的,肌肉堅實卻並不突兀,但顯然是具有著十足的爆發力的。同時很罕見地,他使的並非是單一的刀或劍,而是另辟蹊徑,左手為白刀,右手持黑劍,刀劍合璧,封殺四方。
這一刀一劍皆用鮮血與頭顱開過了鋒,整個刀身、劍身之上都能夠感覺到一種明顯的血煞之氣來。
他將這一刀一劍皆放到桌上,瘮人的煞氣就開始向四周蔓延。
虛丹中期的修為再此刻也不再抑製絲毫,沉淵並不信什麼道理,他信的是弱肉強食,手中的刀劍。
刀劍之下,便無半分道理!
“且退去。”
他卻怎能想到他那遮天蔽日般的煞氣被魏莊一句話便給遲滯了侵蝕,甚至未到文詩酒和趙靈依的麵前,那煞氣就再不能前進分毫。
此刻,魏莊也是開了口。
“果然最後還是要有這般道理要講的。你說刀劍之下沒有道理,實力才是一切,也確實沒錯。古今以來文明被野蠻征服的事情也是數不勝數,隻是嘛……”
魏莊平和的氣息突然一變,一種沉淵完全無法想象的氣勢從魏莊身上展現出來。
在那股氣勢麵前,沉淵甚至連一絲動作都做不到,更別說是拿起他引以為傲的刀劍了。
更誇張的是,他能夠明顯地感知到外界的情況,其他人並沒有發現他這裏的變化,似乎這股無上的威壓隻在這麼一個小小的空間內,隻針對已經一人。
這又是何等的控製力。
隻是不消片刻,這股威壓突然又消失了,仿佛從未來過一樣。
魏莊此刻也飲畢了一杯清茶。
“隻是你要想想,你有沒有這能力跟我講這道理。”
隨手正打算拿出自己的兵器來顯顯威風,卻是不知怎地拿出了一隻小鈴鐺來,順手還帶來了一隻靈巧的手以及更加靈巧的巴掌。
那巴掌打得很快,沒有一個人瞧見了,順手還拿走了桌上的一應果盤點心。
“……”
魏莊無語,你這靈寶,要吃東西就說,為什麼還要掉包了自己的瀝泉槍,還給自己來上了一巴掌?!
隻見那隻別名混沌鍾的鈴鐺方方正正地擺在桌子上,沒有一絲變化,也沒有一絲的靈性似的。
隻是那一黑一白的刀劍卻在這鈴鐺麵前變得無比畏懼,所有的煞氣立刻龜縮回了本體,不敢在這隻小鈴鐺麵前有哪怕一絲的反抗。
沉淵也是大氣不敢出,他原以為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青年不過是個隻會神神叨叨的書生,隨意揉捏就是,沒想到此刻自己變得隨意揉捏了。
氣勢壓不過他,連兵器在他拿出來的那隻莫名其妙的鈴鐺麵前也恍如老鼠見了貓,不對,宛如凡人見了聖人一般,一絲對抗的念頭都起不來。
“走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在做,天在看,要有所敬畏,否則必將大難臨頭。”
魏莊沒有興趣與這等小人物計較,用自己的道理壓製了他的道理便放他灰溜溜的走了。
隻是這真正的道理是不願與他言說的。
“刀劍與暴力確實是最有效的道理,隻是優勝劣汰的極端就是老幼病殘必然被淘汰,到最後必然是種群的滅絕與生靈的毀滅。暴力無非是一人一時的利益壓製了眾生的利益,那我不介意把你這個利益用暴力給壓製住,製定更普世的規矩來。”
心生感悟,道境自得。
“嘿,虛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