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白色連身長裙,長發披肩的女孩走下出租樓狹窄的樓梯間,清純秀麗的瓜子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淚痕。
喬雨婷漫無目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眼前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秋風輕輕揚起她的裙擺吹散她的長發,她穿著高跟鞋嫋嫋婷婷的背影,早已引起過往行人紛紛駐足回首,向她投來驚豔的目光。
自從上次在醫院被她爸爸強行分開和程小楠兩個人十指相扣的手,中斷了石大夫的奇怪儀式之後,小婷嚴重傷吅殘的身吅體竟然在極短的時間裏完全違背常理的徹底康複,以至於她的主治醫師背著她大呼這不科學。
如果小婷沒有堅持在徹底恢複行動能力之前就出院,她那間病房的門框怕是要被各醫院前來參觀取經的醫生擠破掉。小婷冷眼旁觀那些中心醫院的專吅家們在同行麵前自吹自擂,其實她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吅體是如何康複的。
當她和小楠兩手互握十指相扣的時候,非常清晰地感受到從小楠體吅內傳吅送過來的那一股暖流,通吅過兩人緊緊相貼的掌心傷口流入她的四肢百骸,就像夏日驕陽一樣暖洋洋地融化了她從精神到身吅體的每一處凍結。
正當那一股暖流溶解了小婷身吅體全部的阻礙完成任務之後已經變得衰弱,即將通吅過兩人緊吅貼相對的傷口回到小楠體吅內時,小婷的爸爸一聲怒吼闖進病房把兩人的雙手強行拆開了,小婷感受到有些原本是屬於小楠的非物質的東西永遠留在了她的體吅內。
小楠那張慘白如紙的臉隨著小婷爸爸用吅力地推搡消失在病房門口,從此小婷再也沒聽到任何關於小楠的消息。即使幾天後隨著她身吅體的完全康複,她的父母放鬆了對女兒的嚴加管束,小婷拿回自己的手吅機第一時間就開始撥打小楠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吅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吅話已關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吅話不在服吅務區……”
短信不回,Q吅Q也一直不在線,連小楠車隊裏的虎子等一眾好友都沒人知道小楠的下落,仿佛程小楠已經徹底地從人吅世吅間蒸發了。
“嫂吅子,我最少一星期沒見過小楠哥了……”
“小婷啊,自從上次我把小楠從醫院送回家,我們一夥兒人就再沒見過他,還有他好像把自己的GSX1300R轉讓給一個醫生了。”虎子很懊喪的說:“我帶著車隊的弟兄們親自去小楠住的地方找過了,在他住的地方遇到一個奇怪的老頭,長得跟小楠有幾分神似,估計是他家親戚……他本人我沒見著……”
“雨婷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小楠哥把我們車隊的Q吅Q群轉給虎子哥了,而且他自己退群了,我們車隊小論壇的管理權限也轉給虎子哥了……”
“…………”
“……”
後來小婷跑到小楠上班的廣告公吅司去詢問,正好遇到那個大嗓門的公吅司老板。“程小楠啊,他一個多星期沒來上班了。”老板很無奈的說:“我聽他說是得了很重的病要回老家看病,已經無限期請假了,你看我這公吅司裏最近忙的要死,現在一下子缺少一個幹活的主力,我現在急得焦頭爛額巴拉巴拉巴拉……”
小楠老板的嘮叨小婷一句也沒聽進去,那一刻他的大嗓門就像相隔在另一個世界,顯得遙遠而不真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