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用了各種方法想要撬開薛總的嘴巴,好詳細了解一下她和許惠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惜老薛死活就是不招供小楠實在拿他沒辦法,作為報複,臨出門的時候小楠把老薛桌子上足有一斤多的一包開心果連包裝袋一起搶走了。
剛才老薛連“就算你給我麵子”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小楠還能怎麼辦?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在這家公吅司裏她程小楠的麵子算個毛啊,至於為什麼老薛會拉下臉求她不要和許惠鬧反,她實在是想不出個頭緒來,隻是人家把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自己再不見好就收就顯得有些上臉,所以胸中這口惡氣也就隻好暫且忍了。
回到開放式工作區,麵對那些圍上來問這問那的同事,小楠隻能給他們一人一把開心果好堵住他們的嘴巴,剩下的半袋子都給了像鬆鼠一樣喜愛堅果的李瞳。
小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發現楊風已經把要改動的畫冊資料全都放在她的桌子上了。好吧,低調,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像老薛說的那樣。至於許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便吧,反正老薛已經向自己拍了胸吅脯大包大攬,以後許惠再找自己的麻煩隻管往他身上推就行了。
其實,小楠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也有很多的不滿,但是她懂得人要知足,知道做事不能得寸進尺,還有一句話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反正許惠暫時奈何不了自己,那就先不理她好了,工作才是正經事。
今天淩晨小楠被許惠折騰得夠嗆,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三吅點鍾,感覺自己衣服都沒脫和衣往床吅上一倒睜開眼就是天明,勉強爬起床來瞌睡得渾身發軟,要不然她也不會一大早這麼大火氣,要冒著辭職的風險去找許惠理論。
那時的小楠全憑一口怒氣在支撐著,經過老薛的一番和稀泥雖然火氣沒有撒出來,可她早上憋屈的那股子勁頭卻也沒了,這會兒她才感覺到自己今天的身吅體狀況還是一如前幾天一樣的頭暈體寒腹痛腰疼,好在症狀已經不像剛開始那幾天那麼厲害,勉強忍一忍倒也熬得過去,一想到這折磨人的日子即將過去,小楠覺得自己總算是有些盼頭了。
不知道老薛在小楠走了之後是不是又找了許惠,總之今天一整天許惠竟然沒再來找小楠的麻煩。可是即便如此,這次要把已經排好版的產品畫冊刪掉12個P的舊內容換上14個P的新內容,幾乎等同於要把整個畫冊重新排版——因為這14頁新內容並不是全部挨在一起而是分散開插在了舊內容的中間。
這還不算,還要重新跟客戶確認新排吅出的版式,好在這次楊風主動承擔了這個任務,小楠隻需要把自己重新排好版式的畫冊打印出來給楊風帶走就行了,這也免去了小楠再一次麵對那個沒膽又好色的人吅渣王主吅任,她隻需要靜下心全力幹活就好。
這一整天小楠又是在緊張和忙碌中度過,甚至連中午飯都是拜托李瞳幫著帶回來的。好在整本畫冊的風格基調小楠已經成竹在胸,這才得以趕在下午下班之前全部完成並打印出來交給了楊風,楊風說就算現在往工業園趕,到哪兒人家也早下班了,不如明早再送過去。這就意味著小楠今天終於可以按時下班不用再加班了。
小楠用手捶著酸疼的後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看電腦的時間馬上就要下班了,她從口袋裏摸出手吅機翻出小婷的號碼來。虎子不是說要替他堂吅哥約小婷出來最後再見一次麵打算當年表白嘛,也不知道現在虎子有沒有跟小婷說過這事兒,如果已經說過了,小婷到底是答應了還是回絕了呢?
大拇指剛剛對準了小婷的頭像打算點下去,誰知她的手吅機偏偏這個時候響起了鈴吅聲,小嬰兒天真的笑聲嘎嘎嘎地笑個不停,一看來電是虎子打過來的。
“喂?什麼事兒?”小楠壓低了聲音問道,畢竟現在還差幾分鍾才到下班的時間,老薛不是囑咐過自己行為要低調嘛,孫吅子曰,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
“我說大小吅姐,快下班了吧,要不要出來坐坐?”虎子的聲音依舊是那股子熟悉的痞味全沒一點正形。
“坐你個頭啊,我吅幹了一天活兒都快累散架了,我想回家歇著去,你找別人吧。”小楠有氣無力地回絕了。
“哎,別啊,我約了小婷呢,你不來我可把她拐到山溝裏賣給放羊的做媳婦兒了!”
“你去死!你這是又打什麼鬼主意?”小楠一聽就著急了。
“嗨!出來坐坐聊聊天喝杯咖啡總可以吧?”
“聊你妹啊!你肯定又想著幫你堂吅哥約小婷這件事吧!”
“哪有啊,就是隨便聊聊……”虎子的語氣明顯在閃爍其詞:“還是那家咖啡館,你還記得位置吧?你在馬路對麵搗了我一拳那個地方……對,就是那兒,那兒離你們公吅司不遠,離圖書館也很近,咱們下了班就在那兒碰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