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突然發現她的麻煩並不是最開始想象的那麼容易解決,因為她剛剛察覺到眼前這兩個歹吅徒不是外吅強吅中吅幹的雜魚。特別是一臉淫吅笑故意緩步逼近她的矮胡須,這家夥走路的姿吅勢收頜抬眼、含胸弓背、兩腳張吅開不丁不八,雖然架勢看起來就跟他的表情一樣極度猥褻,但是小楠出於一個自幼習武者的視角,卻能看得出這家夥的下盤非常沉穩,應該也是一個練家子。
而且看他的眼神,除了銀邪的貪欲以外沒有一絲一毫地緊張感,顯然是個經常作案的慣犯。要知道現在正是在外打工的租房戶下班回家的高峰期,莫說一窗之隔的外麵就是熱鬧的街市,就連隔壁和上下樓的鄰居這會兒也肯定都到家了,倘若小楠忽然大聲呼救,附近的人不可能聽不到,而他們兩個即便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控吅製住小楠,也保不住會有好事的人打電吅話報警,那時他們再想全身而退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但是從矮胡須有恃無恐的神色來看,這家夥顯然認定了小楠會被他嚇唬住,即不敢反吅抗也不敢呼救可以任由他們擺吅布,就算有反吅抗他也有能力在最短的時間裏控吅製住局麵——這顯然不是一個臨時起意的新手能夠做到的。結合剛才他和高壯黑的對話,特別是這家夥的身上有股難以名狀的煞氣,就連小楠麵對他的時候都會直覺地感受到某種威脅,應該可以判定他很可能真的是一個背負著人命的慣犯,做這種入室搶吅劫肩殺的案子絕對不是一兩次了。
至於站在客廳裏的高壯黑,雖然努力做出一副很凶吅惡的表情,而且肌肉發達手持利刃,但是他給小楠的壓吅迫感就比矮胡須小得多了,而且這家夥也沒有矮胡須身上的那股煞氣,顯然屬於兩人組裏打下手的脅從,如果能夠搞定了矮胡須,解決這家夥應該用不了多少力氣。
簡單地判斷了當前的形式之後,小楠迅速瞥了一眼衛生間內部,卻沒有發現什麼能夠用來當做武吅器的東西,木柄皮搋子?太遠了夠不著,用起來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攻擊力,倒是右手邊的洗臉池架子上,陶瓷漱口杯拿來做暗器應該有些威力,隻可惜是一次性的,萬一不能重創對方或者被人躲過就失了先手突然性的優勢,至於用杯子裏的牙刷柄做武吅器也不是不行,但是對方畢竟有一把兩尺多長的大號螺絲刀,攻擊範圍要比自己遠得多,包了軟橡膠的牙刷柄除非能在最近的距離內直接插吅進對方的眼睛裏,否則跟赤手空拳也沒什麼分別……
借著半掩的衛生間門的掩護,小楠的手很隱蔽地摸了摸自己的七分褲口袋,當她摸吅到那枚硬吅邦吅邦的東西時,剛剛的一點點緊張感也都隨之而去了——當初韓錚送給她的拳扣!
自從經曆了老楊那件事兒以後,小楠終於明白了小婷所說的“女生的美貌就是懷璧其罪”,和人交往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自以為會功夫就可以有恃無恐。韓錚送她的這枚拳扣輕便小巧,不屬於違吅禁的管吅製刀具,卻具備了不遜於刀具的強大殺傷力,實在是防身的好工具,小楠外出時經常會隨身帶著,卻沒想到今天真能派上用場。
把手指穿進金屬拳扣的指環中慢慢握緊,堅吅硬的鋁鎂合金瞬間帶給小楠強烈的力量感。她快速瞄了一眼矮胡須和自己之間的距離,地板上每塊六十厘米寬度的瓷磚成了最好的參照物。
小楠的目光最終停留在自己腳尖向前第二塊瓷磚的邊沿上,那個位置剛好是她一拳打出所能攻擊到的範圍邊際,一旦矮胡須的腳踏上這條線,就意味著一場生死搏殺的開始。
小楠很清楚,對於矮胡須這種窮凶吅惡極又有些功夫在身的歹吅徒,她隻有一次攻擊的機會,一擊不中或者一擊不能讓對手立刻喪失戰鬥力,等到人家抽吅出身後的長柄螺絲刀,那情況可就非常棘手了。
為了迷惑對手,小楠裝出一副嚇呆的樣子,用發吅顫的聲音對將要走到眼前的矮胡須說:“你……你想要幹什麼……”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幹吅你了!哈哈哈哈……”矮胡須肆無忌憚地銀笑,顯然小楠在他眼裏已經是待宰的羔羊。
“老四,別粘她嘴。”背後的高壯黑忽然插嘴道:“我想讓她給我用嘴……”
“靠,就特吅碼你事兒多!”矮胡須扭頭瞪了高壯黑一眼,腳下的步子卻沒停,他的大半個腳掌已經踩在了第二塊瓷磚的邊緣線上!
一瞬間,兩個歹吅徒仿佛看到眼前嬌吅弱少吅女的眼中迸發出爍爍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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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錚打完電吅話,原本有些沮喪的心情被老左最後那句鼓勵弄得心潮澎湃。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點上,背靠著車門使勁兒抽吅了兩口,鬆了鬆領帶解吅開領口的扣子,仰起臉向小楠租住的樓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