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房間還順著門縫往外麵冒淡淡的黑氣……
何大炮說道:“你們今晚就住在這裏,晚上不要亂跑,明天早上我來叫你們……記住,晚上不要亂跑。”
開了一間房子,我和蔡康住了進去。屋裏麵沾滿了灰塵,一盞燈也是暗黃暗黃的。
一口氣吹過去,桌子上麵就是一層厚厚的灰塵,屋裏麵除了一張被單,別的什麼都沒有。
“那個,你們先睡一晚。要找你師父,明天再找。”何大炮大大咧咧地說道。
何大炮走後,總給人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這一層樓房也充滿了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些陰沉沉,整個出租屋也沒有什麼人氣。
麻老姑道:“蕭關,不要急,你也累了,休息一晚上,有陰氣來,老姑給你守著。”
蔡康瑟瑟發抖,說道:“我感覺這裏麵,陰氣沉沉啊。”
“睡覺吧,沒事,隻要你不亂走,就沒有鬼來勾你的魂,咱們這有老鬼……”我說完話後,很快就睡了過去。
半夜,我驚醒了過來,外麵輕快的腳步聲,輕如靈貓。當我走出來,打開門後,走廊一絲涼風吹過,門前放了一個紙盒,那腳步已經不見蹤影。
我將紙盒抱了起來,紙盒裏麵似乎有東西在爬動。
我要打開紙盒的時候,麻老姑卻說道:“小心有毒粉,或者有蟲卵。”
我踢了一把蔡康。蔡康哭喪著臉,說道:“要是有毒粉,豈不是我死了。”
“別廢話,快去。”我說道。
蔡康沒有辦法,紙盒子打開後,發現有幾隻黑色蜈蚣,在蜈蚣群中,放著一封黑色的信封。
我走過去,用了一根鐵絲,將黑色蜈蚣全部吊了出來,心中奇怪,為什麼蜈蚣和信封一起出現。
蔡康找了一塊破布,把紙盒打開,將信封打開,裏麵有一張信紙,上麵有幾行文字,確定無毒後,我接過了信紙。
看到字跡,我心中一喜,是師父的字跡。我看了一遍之後,將信紙收了起來。
麻老姑問道:“信上說了什麼?”“師父約我見麵。”我說道。
信上的確是師父的字跡,但內容似乎不是師父要表達,我心中有疑惑。
轉念一想,放幾隻蜈蚣,很想是師父的做派,字跡很難模仿,尤其是“關”,師父寫的那個,我永遠都不會認錯。
但是師父是怎麼知道我來了這裏,又派人送來這麼一個盒子?
麻老姑連忙說道:“去問一問何大炮,是不是他把消息傳了出去?”
我從樓層跑下來,敲響了何大炮的房間,何大炮已經不見蹤影,空無一人,我抓起繩子連忙跑回了房屋裏麵,上到三樓發現了一捆繩子,將繩子撿了起來。
麻老姑聽了我的描述,當機立斷,告訴我:“這裏不能呆下去!”
我將小屋的門關起來,將窗戶打開,後麵是一片還沒有開發的荒地,長滿了雜草,從這裏下去,一共有十幾米高。
繩子垂了下去,順著窗戶輕快地溜下去。到了地麵,輕鬆地落在地麵上,順著荒地跑動,走出去之後,看到幾輛夜行的貨車。
我停在黑夜之中,蔡康大口地出氣。忽然在黑暗遠處,數個腳步聲由遠而近。樹葉吹得晃晃作響,雜草似乎有草蜱亂飛。
我猛地四處亂看,正瞧見一片半人高的雜草,拉了一把蔡康,就往旁邊的雜草躲去。蔡康十分緊張,身子發抖。我躲在草叢之中,沒有說話,眼睛緊張地看著遠處黑暗。
我在草叢中摸到了半截生鏽的鐵棍,啪啦啪啦鏽跡,握在手上。蔡康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也有些緊張,小聲說道:“等等看。”
過了一會,黑暗中的跑步聲小了,漸漸地就聽不到了。涼風吹來,一顆提到嗓子眼上的心暫時落了下來。我站了起來,看了看黑暗的四周,說道:“蔡康,你也算是狠角色,不至於那麼害怕吧。”
“其實,我在冒黑氣的屋裏麵,看到了幾口紅漆棺材……”蔡康有些後怕地說道。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看到草叢中露了一隻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