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看著我和古秀連。
我將古秀連背起來,看著古家人交錯躲閃的目光,心生懷疑,他們心安理得地站在原地,原本就是要看我被老道士活活打死的。幸而古劍仇及時阻止了這一切。
忽而,有人說道:“殺了古秀連,他是古家逆子,原本不該活在世上。那蕭棋和古秀連素來交好,才會假意說他臥底黑煞的,這時一個騙局!”
這話就跟病毒一樣,快速傳播,大家遺忘的往事重新浮現在腦海。這一幹人中多數三十出頭,有的四十多,那年那夜古秀連的舉動,他們都忘不了。
而有一些人吸入屍氣後,理智錯亂,少了理性,被話語鼓搗之後,眼睛裏的光芒也都漸漸變化,交頭接耳,都覺得古秀連回來沒安好心。
我感覺到這種不可思議地變化,將古秀連護住,不斷後退,整個包圍圈越來越小,將我和古秀連圍在了中間。
古劍仇張開手臂護著,說:“對付一個受重傷之人和不滿十八歲的少年,不是我們古家的門風。你們快快散去,蕭棋和族長就要回來了。”
“蕭棋對族長有恩,肯定會礙於江湖情分幫著這個廢物!何必讓族長為難,現在我們就可以替族長解決擔憂。”又有聲音傳出。
而且前後兩次的聲音都不一樣,並不是同一個人發出來的。
古劍仇快速地掃過聳動的人群,喝道:“誰在碎嘴子胡說八道。”聲音嘈雜,無人回答,煽風點火,很快就把眾人心中的怒火燒起來了。
我心想,這古秀連當年得多英勇,才能得罪如此多的人。我將裝著金蠶蠱的罐子拿出來,說:“你們哪個先上來領教下金蠶蠱的威力?”
金蠶蠱在罐子裏麵,撲騰著翅膀,發出“嗡嗡”的聲音,圍上來的眾人站住了腳步,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並沒有人幹靠近。
“我來!”老道士發出一聲低沉的叫喊。後退之際,老道士被人群圍住,不知何人將他額頭上的符紙撕掉,又讓開了一條道路,另外兩邊快速閃出兩個古家男子,左右開弓,將古劍仇給架走了。
老道士嘴角咧笑:“蕭關,上次找你借四眼蟾蜍,你都不肯給,還專門騙我。”我疑惑說:“你神誌清醒過來?”老道士說:“全部記起來,蕭關,你將古秀連背回來,是找死還是送死!”
我罵道:“去你大爺的。古秀連心胸比你寬一百倍,絕對不是你這種醋罐子打翻就要殺人的貨。我現在明白了,你一定是怕佩蘭……不,是怕鳳凰變心,所以才要殺人滅口。”
道姑佩蘭低頭,眼神遊移。
我將古秀連放在地上,擺開了架勢,老道士勃然發怒。我有對付蕭天兵的經驗,對付老道士,心中並無畏懼之感。此刻的白玉蜈蚣已經習慣了老道士身上屍氣,快速轉動,我的動作如狡兔一般,左右躲閃,隨即如獵豹一樣,反撲向老道士。
老道士原本要鉗住我的雙手,卻不料我的力氣大增,近身格鬥技巧也比之前要勇猛。老道士屍氣、力量和格鬥都被我壓住,一連幾次都沒有攻擊成功,反而是被我踢中了兩腳。
除了我的進步之外,這一年時間,老道士被禁錮自由,實力沒有進步,反差之下,當然被我占了上風。
我心想:“若是蕭棋用鬼石畫成符紙還有幾張在身上,我一定要把這個老道士,打成一灘爛泥。”
老道士明顯不服氣,說道:“剛才沒用力氣。”老道士一咬牙,再次衝上前。我看準時機,身子下蹲,上前將他舉起頭頂,用處了全部力氣,丟了出去。老道士滾在幾米外,再無顏麵站起來,雙手捶打地麵,懊惱不已。
我將金蠶蠱罐子踢倒在地上,叫道:“你們要欺負人,就試一試我這金蠶的厲害。”
我正對付古家受風言風語蠱惑的眾人時,卻發現佩蘭已經扶起躺在地上的古秀連。那佩蘭手上握著木簪子,刺在古秀連的脖子上,發束沒有木簪子的控製傾湧而下。秀發如同瀑布一般,猶如塵世女子。
我神情變化:“你要幹什麼,佩蘭……鳳凰……”
“他回來連累那麼多人痛苦,他活著也痛苦,不如送他走……”佩蘭冷靜絕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