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扇男冷笑一聲道:“抓我蜈蚣,你是找死吧。”紙扇男催動了蜈蚣蠱。那蜈蚣蠱被我攔腰捏在手上,當中一滑,就要來咬我。
我冷笑一聲,罵道:“魯班麵前弄斧,關公麵前舞大刀,你是找死。”我鬆開蜈蚣蠱,它在我手上爬動了一下,不出一瞬間就落在地上,死掉了。
白玉蜈蚣就是蜈蚣蠱的祖師爺,一發怒,把蜈蚣蠱給嚇死了。紙扇男捂住嘴巴,吐出了一口鮮血,忙伸手擦掉。蠱蟲和主人相牽連,蜈蚣蠱死了,主人也跟著倒黴。
賈大腦袋看到死去的蜈蚣蠱,這回才相信了,連忙翻身磕頭:“多謝恩公活命之恩,敢問恩公尊姓大名,賈大腦袋一定報答。”
“我隻是看不慣他們欺負人,你不用感謝我,要謝就謝我家少爺。”我很平靜地說,深藏功與名。賈大腦袋轉身對著戴著帽子的蕭靈霜和謝雨妹,喊道:“我賈大腦袋日後見到謝家人,一定禮貌相待。”
謝雨妹夾著嗓子喊道:“匡扶正義,乃是我輩職責,你站起來就是了,不用再給我磕頭了。”說完之後,謝雨妹不由地竊笑。
我離開了賈大腦袋,往前麵走了兩步,雙手一拜,說道:“我們是東北謝家,請你們把路讓開。此番龍家辦喜事,不想別人在此搗亂的。”
我故意露了一手,救下賈大腦袋,目的是提醒他們,我們一行人不是吃素了。而話中也已點明,我看出了他們的目的,但這裏是龍家地盤,私設關卡阻攔他們進入龍家,一旦龍家人發現,對雙方都不太好。
紙扇男擦掉嘴邊的鮮血,恢複固有的風采,笑道:“一隻蜈蚣蠱而已,算不了什麼。我話放在這裏,管你們從哪來的人,大腦袋也好,謝家也好。隻要乖乖退回去的,我送你們車船費。硬要進去的,斷手斷腳。斷手斷腳還要進去,那就隻剁腦袋的!”
紙扇男說出這番話,偏偏是柔聲細語,更顯得殘忍不堪。
我心中怒氣騰騰,紙扇男蜈蚣蠱被我殺死,本該知道輕重,可依舊不知悔改,看來是要找打了。我暴喝一聲,右手一掌打在了旁邊一棵鬆樹上,鬆樹針葉嘩嘩地落下,林中的飛鳥快速地飛動。
謝雨妹叫道:“先生,看來他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你給他們顏色瞧瞧,看到底剁誰的腦袋!”
紙扇男見謝雨妹頤指氣使,將手中紙扇一展,叫道:“讓我看看謝家的先生有什麼本事!”紙扇展開之後,紙扇男左後捏了一個蘭花指,一跟細細的蜈蚣悄無聲息地飛了出來,速度極快。紙扇展開隻是分散我的注意力,左手打出的蜈蚣才是真正的殺招。蜈蚣飛得極快,力量也不弱,刺入骨肉裏麵,造成創傷並不難事。
我左手和奇男打鬥的時候已經是受傷了,右手握著黑木杖,將蜈蚣打掉,喝道:“看來你習慣暗算了。”
能用蜈蚣當暗器的,古秀連是第一個,這紙扇男是第二個。
我腳下上前,抬起一腳,將紙扇男一腳提到在地上,說:“你的蜈蚣用得太差,比不上一代英豪古秀連。若你有他三分實力,我怕是躲不過了。”
紙扇男被我一腳提到地上,一躍而起,道:“好個謝家先生,我記住你。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讓你領教我的蜈蚣。”紙扇男聲音陰柔,這話說出來,聽得出他的恨意。
賈大腦袋罵道:“恩公手段,自然不是這種陰陽人比得上的。不知道你背後的主子是誰,有恩公在,你還是早點滾吧。”
“何人在此鬥毆!”從山路裏麵傳來了一聲叫喊,林野群鳥飛動。
這人還在百米外,聲音卻像在耳邊響起。紙扇男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手上一連有了幾個手勢,身後一派壯漢快速三三兩兩靠攏,右手盡數放在腰間,隨時準備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