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竟然歪了!”薑還此刻身體快速下墜,看其槍尖,正是對著鐵頭夫喉嚨而去。
“咳咳,好小子,小瞧你了。”說著鐵頭夫對著薑還又是狠狠的一刀。此刻薑還在空中沒有借力的地方,他隻能看著巨大的刀刃在眼中放大。隨後薑還一咬牙,迎著刀刃而去。
“薑還!!”唐籬突然淚水迸了出來,她準備一個飛躍飛到鐵頭夫麵前,而在一旁的紮爾墨巴則是伺機而動,跳到唐籬背後,就是一擊。唐籬一時沒有注意到身後,竟是被紮爾墨巴一下擊暈了過去。
而也是這一耽擱,薑還身體已經透過了刀芒,落到了鐵頭夫的前麵,隻聽“滋啦”一聲,槍尖就是刺進了鐵頭夫的喉嚨。
鐵頭夫看著眼前這個白衣男子,此刻軟肋處,一條觸目的刀傷,狠狠的搶過長槍,對著薑還就是狠狠一刺,而後頂著薑還的身體跑了數十米,直接“當”的一聲,槍尖刺入了落籬村的石碑中,而薑還也是被釘在了石碑上。
薑還看著眼前慢慢倒下去的紮爾墨巴,艱難的轉頭看向唐籬,這一看不要緊,竟是看到了躺在紮爾墨巴懷中的唐籬。
“放....開...我...師姐。”薑還艱難的抬起手臂,五指抓向唐籬的方向,而後瞬間癱軟在石碑上。
“呀!!”隻聽一聲呐喊,被釘住的薑還身上突然燃起了赤色的火焰,他緩慢抬起頭,看向紮爾墨巴,一個虛影在其身後閃動了幾下就是消失了去。而後他也是因為受傷過重,再次癱軟下去。
看到這一幕,紮爾墨巴先是一愣,一立馬星力鎧甲,星力護腕浮現,然而看到薑還再次癱軟後,他才鬆了一口氣,而後迅速撤去星力,奔向鐵頭夫。
“老鐵!老鐵......”聲音在鐵頭夫耳朵裏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他慌張的對著紮爾墨巴的方向喊道:“大....哥,我想回家......我想我媽了......”
鐵頭夫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成了喃喃自語。而他隻覺腰一軟,竟是被紮爾墨巴抱住。
“老鐵!沒事的,征戰多年,你我鬼門關走了那麼多次,我不會讓你死的。”紮爾墨巴說著,對著身邊那些愣在原地的小弟大喊道:“快,把老鐵抬上車。東西能帶多少帶多少,回寨!”
隨後一行人也不管地上躺著的唐籬,直接慌慌張張的把人抬上馬車,而後隨意挑了一些食物,揚塵而去。
村民看著遠去的灰塵。又看了躺在地上的唐籬和掛在石碑上的薑還,而後手慌腳亂的忙了起來。
然而他們忙的不是薑還,也不是唐籬,他們爭先恐後的搶著廣場上的食物。在一邊,一個小女孩看著釘死在石碑上的薑還,又看著瘋搶食物而爭執的村民,不禁慢慢跪下,狠狠磕了幾個響頭。
夜色,慢慢的降臨。落籬村裏,炊煙伴著夜色,猶如鬼魂一樣在村落上方忽隱忽現。廣場上,一個女的慢慢醒來,他看著釘死在石碑上的薑還,淚眼婆娑。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石碑前,伸手觸了觸薑還的鼻頭,一股涼意傳來,讓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唐籬看了看死在石碑上的薑還,又看了看村落裏燈火依舊的屋舍,突然拔出了長劍。
“滋啦”一聲,隻見唐籬倒了下去,而那把長劍此刻已然沾滿鮮血躺在地上。
夜鳥也在淡淡的月色中開始鳴叫:“嘰,嘰,嘰......”。聲音從山穀裏傳了出來,在村落上空徘徊,久久不願離去。
半夜,突然一陣馬蹄聲傳進村裏,隻見數十個火把來到了石碑前。這行人看著掛在石碑上的血人,看著地上的紫衣女子,沉默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