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塵低眸看了一眼於淵,從空中抓住了一抹月吱的靈魂,強製性打開了千萬魔魂地的通道。
將月吱的靈魂放了進去。
魔魂地,天地間唯一能修複靈魂的地方,但是裏麵有噬魂獸,撕咬著靈魂,一點點吞噬。
長了吃,吃了長,生生世世在煎熬裏渡過。
魔魂地傳來月吱慘叫聲,然後慢慢關上了通道。
“雲雲!我的雲雲呢?”苑鯉仙突然衝了出來,到處尋找戎歌雲的身影。
她聲音有些崩潰:“雲雲,娘好不容易找到你,雲雲你在哪?!”
陸白塵下意識僵住了身體,他從額頭取出了一片魚鱗。
他好看的手指慢慢捏緊了魚鱗,聲音溫柔:“雲雲,對不起…”
雖然那不是他的真身,卻也是他的意識,他的意識曾傷害過雲雲。
是他太過高傲了,明明察覺到了不對勁,卻不屑於去調查。
那時的雲雲卻用生命保護他,可他卻…
失去心髒的他依舊能感受到很疼痛。
魚鱗變成了一條小鯉魚,憨憨的吐著泡泡,魂魄不全,眼神卻十分純粹幹淨。
陸白塵握著小鯉魚,一滴淚水劃過…
小鯉魚慢慢從陸白塵的手裏遊出,苑鯉仙看到小鯉魚,開心地將小鯉魚護在手心。
一個充滿母愛的吻印在小鯉魚嘴唇上:“我的孩子,你還活著,真好。”
陸白塵的背影有些蕭瑟,天帝看著陸白塵,他已經看不透眼前這人的實力了。
陸白塵很快消失了,真的消失了,甚至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裏。
於淵狼狽地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看到小鯉魚的那瞬間,一滴血淚從他眼裏流了出來。
回憶著那一吻,偷來的,卻偷走了他整顆心,輸得一塌糊塗。
他還記得那一夜,涼風習習,少女靈動的雙眼,生氣地瞪著他,跺著腳擦著嘴,嘴裏嘟嘟念著:“鬱野,你壞蛋。”
於淵愧疚地喊了一聲:“雲雲。”
“鬱野,你好煩。”
“鬱野,帶我去玩嘛。”
“鬱野,你不是壞蛋,你是雲雲的好朋友。”
“鬱野…鬱野…”
“天帝,魔王於淵自毀了。”
“勝利了,仙界勝利了,太好咯!”
天帝不知為何感覺有些悲傷,他低沉著聲音:“勝利了嗎?”
很快,仙界恢複了以往的熱鬧。
曲台宮內…
“雲雲姐姐,龜哥呢?”候燦懷裏抱著一隻肥肥的兔子。
“雲雲不懂,龜哥是誰?”
“嗚嗚!龜哥拋棄我了,這麼肥肥的兔子沒人吃了。”
“咦,樹上的白衣哥哥也不再了,嗚嗚。”
“白衣哥哥是誰?”
候燦腦海裏記不清楚,但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候燦不知道,但是白衣哥哥總是會悄悄送肥肥的兔子來,他還會親自烤兔兔呢,他讓我給雲雲吃。”
“雲雲你忘了嗎?”
小鯉魚哪記得這些,呆呆地吐著泡泡。
“雲雲不記得了。”
“白衣哥哥還會吹簫,每天晚上都吹呢,可好聽了。”
當年,仙界眾神都知九筱帝君唯一的武器就是簫,簫響必見血。
“你不知道,那簫聲好好聽,候燦睡覺都睡得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