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勇輕笑著說道：“楊易，看樣子這青樓你還是第一次來吧。不用緊張，以後你慢慢就會習慣的。這次辦案你被獎勵了五兩銀子，我看等會可以喊上小桃紅，她可是芙蓉樓的紅牌，保證讓你流連忘返，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班頭，你怎麼保證，莫非你以前試過？”
捕快甲嘻嘻笑問。
其他捕快紛紛附和，滿臉蕩漾的笑容。
汪勇大方承認道：“確實是試過，不然我怎麼推薦楊易。我跟你們說，那小桃紅的腰肢不知道有多細，雙腿渾圓細長，搞得我第二天差點起不來了。”
楊易聞言，不由打了個寒顫。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了一幅畫麵，汪勇整夜趴在一個女人身上……然後他又趴了上去……
那畫麵太美，他不敢再想象。
於是楊易忙擺手說道：“別。五兩銀子太貴了，我還得存錢將來娶媳婦呢，等下還是隨便找一個吧，我不挑的。”
哈哈！
眾人聞言，紛紛大笑。
一群男人在青樓吃飯，話題當然永遠圍繞著青樓和女人展開。
很明顯，汪勇是個中好手，對這條芳菲街的諸青樓中的紅牌了如指掌，基本上都已經嚐過鮮了。
這讓楊易不得不刮目相看，沒有想到平日裏豪爽大氣的汪勇，私下裏也這麼‘豪爽’，真是令人羨慕。
汪勇歎息，帶著向往地神色說道：“這芳菲街我是早就玩遍了，但我最想去的其實還是教坊司，那裏的紅牌才是人間尤物，基本上都是曾經官宦出身的大小姐，因為家裏人犯罪而被貶入了教坊司的，不僅容貌絕麗，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據說現在教坊司的頭牌之一李清菡，其父親還是曾經的閣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能夠跟她睡上一夜，讓我減壽二十年我也願意。”
“李清菡是身世是真的，但是想要跟她有一夕之歡，你還是不要想了。單是打茶圍就是需要十幾兩銀子，而且還得有真才實學，才有可能讓她跟你見上一麵。注意，這僅僅是見上一麵而已。”
……
楊易也不插嘴，饒有興趣地聽著，感覺增長了不少的知識點。
神都的紅燈區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檔次，最上等的自然就是教坊司。
這是朝廷開設的，由禮部管理，因為招待的主要是官員，甚至還可能進宮給皇帝獻藝，因此頭牌基本上各個才貌雙全，屬於女神級的人物。
或是被貶官員的妻女，或是戰爭俘虜，或是從小挑選美人胚子培養出來的，檔次自然高。
也正因為如此，教坊司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去的。
單是入場費就要十幾兩銀子，可能連麵都見不到，那是他們這群底層人物玩得起的。
中等的就是芳菲街的這些青樓了，這裏麵既有賣藝不賣身的頭牌，也有兼做皮肉生意的，但因為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所以價格普遍不低，起價至少都是一兩銀子。
最低等的，那就是有人暗自設的私娼了。
她們的顧客主要是勞苦大眾，十幾文錢就能夠搞定，掙個辛苦錢。
楊易感覺自己的大開眼界，沒有想到紅燈區竟然也有這麼森嚴的等級劃分，甚至不用進樓，單單看名字就能夠知道檔次。
一般來說，上等青樓尾綴以‘院’、‘館’、‘閣’為主；下等的青樓多以‘班’‘樓’‘店’命名；私娼是違法的，因此連個牌子都沒有，藏在坊間的某個角落。
很快，酒菜就上桌了，眾人大快朵頤。
半個時辰後，酒足飯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