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詩場。
石崖向東,場中有個鬥詩台,圍繞著鬥詩台半弧形是貴賓席。
貴賓席是以青磚砌成的,大概有百來個位置,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能夠登上,普通人隻能夠站在場外觀看。
賽詩大賽的規則很簡單,主持大賽的是個儒道六品的人,他將會以文氣施展一首首戰詩攻擊石崖,然後再由專人記錄下威力如何。
到最後,當所有戰詩的威力都以數字量化記錄下來後,排名如何自然也就一目了然。
當然,達不到異象天成的詩詞自然不是戰詩,也無法施展出儒術。
對於這樣的詩詞,就看評委們的個人感受了。
不過在這樣的文學盛事上,能夠被聘請為評委的,無一不是德高望重的老儒,他們最愛惜羽毛了,基本上不會出現徇私舞弊之事。
來到鬥詩場後,楊易和嚴明軒就與師無涯分開了。
師無涯要去鬥詩台,把楊易的詩臨時加進去,而後會坐上貴賓席,並且還要幫助楊易領獎,否則隻報楊易的字,那就毫無意義了。
鬥詩場外,圍聚的人太多了。
楊易和嚴明軒好不容易才擠到了最前麵,一路惹來不少的嗬斥和白眼,不過好在兩人都是厚臉皮,根本無所謂。
楊易環顧著周圍,很快就看到了貴賓席上的廬陵公主,她靜靜地坐在哪裏,陽光照射在她身上,猶如披上了一件神聖的羽衣。
這是位鍾天地之靈秀的女子,可惜離他的世界太遠了。
他很想中二的發個誓言,此生非廬陵公主不娶,不過認真想想還是算了,他不能為了一顆樹而放棄了整片森林,那太不明智了。
“唐兄,賽詩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到了現在,你總沒有必要再對我隱瞞了吧。要知道,你的對手可不是我,而是楊紹秋。”
這時,楊易身側一個書生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楊紹秋,不就是先前那位江先生的弟子麼?
楊易微微轉頭,看到了交談的兩人。
剛剛說話的是個豐神俊朗的青年,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一襲寶藍色儒衫,腰係青色腰帶,懸掛著羊脂白玉,手中拿著一把折扇,看上去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一表人才。
他口中的唐兄同樣儀表不凡,白衣勝雪,不染不點塵埃。
唐兄負手而立,他輕輕笑道:“祝兄,你也不一樣瞞著我麼?我可是知道,去年賽詩大賽後你就遠赴邊塞,親自在軍營體驗了近半年,為的就是想要這次奪魁吧?”
祝兄淡然笑著:“彼此彼此,我遠赴邊塞,你也不一樣策馬江湖麼?相信江湖上的一番闖蕩和際遇,給了唐兄足夠的靈感吧。”
“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交談在繼續:
“楊紹秋出自江門楊家,為江湖豪族,從小耳濡目染,一身俠氣,是我們所不具備的。就是不知道,他這次的詩比之我們如何?”
“陳元甫雖與我等齊名,但他不善詩詞,不足為慮。”
“聽說外舍有人作了一首輔助性戰詩,就是不知道這次賽詩大賽有沒有參加。”
“外舍,嗬嗬……”
……
聽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議論,有種指點江山,天下英雄不過如此的感覺。
不過不得不承認,兩人為了寫好戰詩,一個遠赴邊塞,一個策馬江湖,都可以說是下足了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