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漫天紅霞。
楊易來到了嚴明軒家中,在大堂中見到了嚴師法。
他也沒有行禮,直接打招呼:“嚴叔。”
嚴師法臉色嚴肅,微微點頭道:“坐吧。”
“易哥哥!”
嚴瑤乖巧地坐在椅子上,隻是甜甜地喊了聲。
父親麵前,她向來淑女。
楊易朝嚴瑤笑了笑,就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嚴明軒則在對麵坐下。
嚴師法說道:“楊易,昨天的事情謝謝你。”
楊易輕笑道:“您客氣了,瑤瑤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對她跟親妹妹一樣。她有危險,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嚴師法點了點頭,轉而說道:“今天我已經向陛下參了吏部左侍郎一本,明天我的數位好友也會紛紛上奏折,彈劾吏部左侍郎教子無方,私用公器等。”
楊易眼睛一亮,有嚴師法這麼一摻和,袁珪必然會遷怒於袁浩,這樣一來未來幾天他應該就是安全的,因為袁浩不敢頂風作案。
“多謝嚴叔!”
嚴師法搖頭道:“說感謝的應該是我,得罪袁家也是因為瑤瑤之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以吏部左侍郎的位置,我們這樣的彈劾恐怕奈何不了他。”
楊易點頭,表示明白。
吏部左侍郎那是朝廷大臣,根基深厚,不可能隨隨便便能夠搬到,否則朝廷早就亂套了。
嚴師法問道:“對了,你今天去了稷下學宮,已經拜師先生為師了吧?”
“嗯!”
楊易點頭。
嚴明軒卻迫不及待地說道:“爹,今天楊易可不僅僅是拜師。今天不是賽詩大賽的日子麼,楊易的一首詩最後奪得了頭名,拿到了獎勵夫子手稿。”
嚴師法露出震驚之色,楊易竟然能夠奪得賽詩大賽的透明,難道對方真是個儒道天才?
“明軒,把楊易的詩背給我聽聽。”
“好的,這首詩叫著《塞下曲》,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
嚴師法回味著全詩,目光異樣地看著楊易,讚歎道:“真是一首好詩,前有詠荷,後有塞下曲,真沒有想到楊易你在儒道上有這麼高的天賦。如果很早的時候,你就和明軒一樣跟我學儒,早就有另一番成就了。”
其實很早的時候,他是有教楊易儒學想法的,隻是可惜楊易沒有答應。
嚴瑤一臉崇拜:“易哥哥,你好厲害。”
“咳咳!”
楊易輕咳了幾聲,謙虛道:“嚴叔過獎了,我也就在詩詞上有些天賦,做學問還是不行的。所以我向師先生請求,我繼續做捕快,自己在家先自學。”
“糊塗!”
嚴師法有些痛心疾首地說道:“你有如此高的儒道天賦,為什麼不全心轉修儒道,你這是在浪費自己的天賦,對自己不負責。”
楊易嘿嘿一笑:“師先生已經答應我了。”
嚴師法一怔,許久才說出了一句話:“朽木不可雕也。”
楊易也沒生氣,以前早就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他低著頭靜靜喝著茶水。
嚴師法也有些意外,這次楊易竟然沒有硬剛。
他也感覺自己說重了,於是轉移話題說道:“對了,今天上午稷下學宮的異象是怎麼回事,整個京城都在議論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