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你們終於又出現了!”
…………
上午巳時四刻,也就是十點左右。
袁珪在吏部衙門被靖武司的人帶走了,立時轟動了朝廷各部。
要知道靖武司雖然臭名昭著,但向來講規矩,像這樣直接捉拿手握大權的正四品高官,卻已經是很多年沒有過了。
大家都知道,袁珪肯定出大事了。
與此同時,經過一天的發酵,楊易的《水調歌頭》開始爆發,傳遍神都。
可以說,楊守心這個名字,算是一戰成名了。
“怎麼可能,竟然是天人交感的詩詞,我實在是有些無法相信。”
“天啊,這個楊守心究竟是誰?”
“《水調歌頭》出世,莫非儒道文運即將引來巔峰?”
“好,實在是太好了,字字珠璣。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道盡人生至理。”
“明年春闈,此人必高中狀元!”
………
問道峰,思過崖。
夫子寧采奇盤膝坐在崖邊,他頭戴進賢冠,身穿寬大的青色儒袍,滿身書卷氣息。
山風吹來,他長袍鼓蕩,長發飄飄。
師無涯信步走了上來,他微微躬身道:“學生師無涯見過夫子,不知道夫子喊學生前來,有何要事?”
夫子枯坐思過崖五十年,很少過問稷下學宮之事,也自然很少召見其他人。
那怕是青天刀飛走了,他也依舊沒有下山。
寧采奇聲音蒼老,卻渾厚清亮,猶如朗朗讀書之聲:“無涯,楊守心你是弟子?”
師無涯明悟,點頭道:“是的,夫子。”
寧采奇微微點頭,說道:“他的《塞下曲》老夫也讀過,雖然不錯,可也並不多出彩。但《水調歌頭》這首中秋詞,卻是令老夫也是震撼。我們儒道八百年,天人交感的詩詞文章不到十首,其中大半還是祖師所作,此人前途不可限量,你跟我說說他的情況。”
《水調歌頭》事關儒道文運,他這個夫子自然第一時間知道了。
師無涯感覺牙疼,都不知道該如何介紹楊易。
實在是楊易的身份太過‘離奇’了,竟然以一介捕快的出身寫出令儒聖都拜服的詩詞,這不是打臉麼?
他斟酌了一番,說道:“夫子,楊守心本名楊易,守心是學生為他取的字。此人原先並非我學宮弟子,甚至不是我儒道的人,而是太平縣衙的一個小捕快。”
“等等,你說他是個小捕快?”
寧采奇忙抬手,他轉過身來看著師無涯,眉頭皺起。
他很想質問師無涯,你丫的沒開玩笑吧。
一個捕快能寫出天人交感的詩詞來,那母豬都可以飛天了。
師無涯苦笑點頭:“他確實隻是一個小捕快,而且隻讀過幾年書,也就能夠識字和寫字而已。但是此人在詩詞之道上的天賦,卻是驚才絕豔。學生第一次知道楊易,還是因為班上有個學生,請他寫了首詩交作業……”
接下來,他把與楊易有關的事情都說了遍,包括被關進兵馬司大牢。
最後,師無涯興奮地說道:“學生愛惜他的詩詞天賦,於是收他為親傳弟子,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作出《水調歌頭》來,學生也被嚇到了。
如此天縱奇才,簡直就是我儒道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