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要紮營的時候,車隊緩緩的停在了大路上。
斯文無聊的坐在板車之上,身邊躺著的麥爾肯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本一邊看一邊發出猥瑣的笑聲。
斯文現在還看不懂艾澤拉斯的文字,但是偶爾能夠瞥見裏畫著一個笑的十分猥瑣的男人躺在一個美麗的少女懷中。
斯文捅了捅躺著的麥爾肯問道:“你看的這是什麼,笑的怎麼這麼猥瑣。”
麥爾肯咳了幾聲咽下了嘴裏的唾液,震聲說道:“我先聲明,這並非是什麼不健康的讀物。相反,這是一本催人淚下的言情!”
斯文看著他微紅的臉頰,十分的懷疑麥爾肯話的真實性。
又坐了一會,斯文實在是厭煩了,他跳下馬車朝著隊伍前麵走去。
民夫們坐在馬車上三三兩兩的聊著天或者躺著睡覺。
隊伍旁邊的步兵們在炎熱的天氣下紛紛摘下了頭盔抱在懷裏,用手中的長矛當做拐棍,滿頭大汗的走著,額頭的汗水在炎熱的陽光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運送車隊中午從爐灰鎮出發後,沿著大路向南走了將近三個小時,一路上偶爾遇見零星的亡靈被騎兵小隊一個衝鋒就解決了。
道路兩旁森林裏潛伏窺視車隊的惡意視線隔三差五的就出現,但是看到車隊旁哪怕是行軍也沒有脫下鎧甲鬆開武器的精銳步兵後,這些窺視車隊的不知道是山賊還是豺狼人也隻能是默默的禮送車隊離開了。
斯文走到車隊最前方,看到上尉馬丁騎在馬上正俯身對著身邊的一個男人說著什麼。
那個男人摘下了他的頭盔,露出了一頭黑發,方正的麵孔上因為天氣熱的發紅,唏噓的胡茬密密麻麻的布在他的下巴上
斯文認得那個男人,他是馬丁帶出來的兩名隊長其中之一。
他走到兩人身邊,聽到馬丁對著那名對著安排著任務,要他帶一隊士兵護送民夫們進樹林裏砍伐樹木,準備紮營。
聽到這裏,坐了一下午馬車無聊的要死的斯文舉著手朝著馬丁上尉搖了搖說道:“帶上我,我也想去轉一轉!”
馬丁回頭看了眼急的火急火燎的斯文,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疤痕想了想說道。
“可以,但是你要聽巴特中尉的命令。”
斯文伸手和巴特中尉握了個手,巴特帶著他回到車隊中間,召集了他的小隊。
歸屬於巴特的二十名士兵將不便於在樹林裏發揮的長矛放在了板車上,隻提著短劍和鋼盾在他的指揮下排成了一隊。
征募官也催促著民夫們提起伐木斧從板車上跳了下來,跟在士兵小隊後麵朝著樹林前進。
斯文時隔一天,又或者是時隔好幾天,重新進入了樹林,感覺還有點小懷念。
茂密的樹冠接連成片,樹葉遮擋著開始變得昏暗的陽光,在林間投下斑駁的影子。
士兵們五人一組,各自防禦著一個方向,把民夫保護在中間。
民夫們需要尋找到合適的樹木來砍伐,太粗的砍倒了也拖不回去,太細的砍了一點用也沒有。
在林地間走走停停的搜尋著,碰到了合適的樹木,民夫們就拿起斧子鋸子圍著樹木開始圍著樹木開始砍,砍完之後原地將木頭鋸成合適的長度,再留下記號之後繼續朝著密林深處前進。
當斯文以為這次久違的密林探險活動就要這麼結束的時候,一聲狂野低沉的吼叫聲從陰暗的森林伸出傳出,樹冠上撲棱棱的飛出無數的飛鳥。
一隻全身布滿了潰爛傷口的巨熊流著發黃的唾液從矮樹叢中衝出,它赤紅色的瞳孔中透露出因為痛苦而變得瘋狂的眼神。
這隻生活在森林深處的巨熊吃了遊蕩的亡靈的腐肉後而感染了瘟疫,健壯的軀體為它提供了更強的抵抗力,也讓它受到了更大的折磨。
原本堅硬的皮膚開始皸裂,皮膚上的硬毛幹枯而蒼白,厚重的脂肪中翻湧著肥大的蛆蟲,黑黃色的粘稠液體附著在暴露在空氣中的鮮紅色的嫩肉上,給它帶來無盡的痛苦。
正麵麵對這隻巨熊的士兵小隊瞬間排成一列舉起了手中的盾牌大聲呼喝著,希望能夠用噪音嚇跑這頭瘋狂的野獸。
防禦別的方向的小隊也朝著巨熊包圍而來,以防它從旁邊突過去傷害到後麵的民夫。
然而事與願違,被疼痛折磨了不知道多久的巨熊腦海裏屬於動物的趨利避害的天性已經消失,隻剩下了殘忍的殺意!
它赤紅色的眼睛狠狠的盯著自己眼前的幾個鐵罐頭,低下自己的腦袋朝著他們衝去。
重達兩噸的體重讓這隻巨熊跑起來後有了無與倫比的衝擊力,它一個衝鋒就把這隊士兵組成的單薄防線撞了個粉碎,一個倒黴蛋被它撞了個正著,直接飛出好幾米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