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大亮。

初晨的暖陽透過厚重的紗幔擠進房間,灑在淩亂的床單上,透著鼻息可聞的曖昧。

宋時曜翻了個身,醒了。

他臉色不大好,略有幾分蒼白。

昨晚折騰到後半夜,累死他了,不僅胳膊疼,腰更疼……都怪小丫頭太磨人了。

想到這,他修長的手臂往被窩裏一探,發現身旁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小丫頭不見了?

宋時曜眉心一緊,撐著疲憊的身子坐了起來,昏暗中,一道纖細的身影坐在床尾對麵那張椅子上,一動不動。

如淬了毒的目光,正冷冷的看著他!

此時的景小冉,穿著一條粉色真絲吊帶裙,披著淩亂又不失美感的長發,雙腿交疊著坐在椅子上,那雪白的肌膚即使在微光單薄的房間裏,也透著誘人的光芒,她小臉清冷,眼神中卻帶著危險致命的寒光,

既霸氣,又撩人。

再仔細一看,她手中竟還握著一把水果刀!!

鋒利的刀尖折射著可怕的光澤,蠢蠢欲動……仿佛下一秒就要插進宋時曜的心髒。

宋時曜光了膀子,慵懶恣意的靠在床頭上,他薄唇微揚,語氣很自然道:“早!”

早你妹!

景小冉都快氣炸了。

當醒來發現自己在宋時曜懷裏時,她差點沒驚暈過去。

她暗自握緊手中的水果刀,質問:“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宋時曜笑意愈濃:“一男一女躺在一張床上,能做什麼?怎麼你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

景小冉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她怎麼會沒有感覺!她現在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

哪哪都痛!

該死的宋時曜,趁人之危。

她努力保持冷靜,氣道:“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我可以報警抓你。”

“抓我?”宋時曜滿臉邪魅,“貌似昨晚被強迫的那個人,是我吧。”

“我……強迫你?不可能!”她還沒有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丫頭,不要低估了你自己的能力,你行的!”

“胡說!”

景小冉憤然起身,手中的刀子對準床上的男人甩了過去,卻不想,刀子被宋時曜穩穩接住,並在下一秒,他將刀子插進了床頭櫃上。

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利落。

“昨天幫你解了毒,你不謝我也就算了,怎麼還動起手來?粗魯的小東西!”宋時曜又學著潑皮的樣子說,“我不管,反正從今天開始,你要對我負責。”

“宋時曜,你別欺人太甚,明明是你輕薄於我,卻還一副大義炳然的樣子。”

“這麼說,你不肯負責了?”

“休想!”

“那好!我來負責!”

“呃?”

該死,景小冉好像把自己坑了!

宋時曜掀開被子下床,他赤裸著上身,僅穿著一條灰色休閑的寬鬆長褲,那八塊腹肌結實有力,仿佛每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著。

景小冉立刻垂下目光,不去看。

宋時曜赤腳走向她,傾身壓近,繃緊的眉宇間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嚴肅,說:“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