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冉暗暗在宋時曜手臂上掐了一下。
埋怨他不早點告訴自己!
萬一她不小心說漏了嘴……
豈不是打亂了他的安排?
宋時曜手臂吃痛,表麵上卻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隻是將景小冉調皮的手,緊緊握住。
宋時曜一番滴水不漏的解釋,完全將眼下的局麵控製在了自己手裏。
大先生沒陰到他,急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說辭!宋時曜,你這分明是監守自盜!”
宋時曜冷笑,看著大先生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藐視和嘲諷:“二叔,你該多看看書,但凡你認識幾個字,就應該知道……
監守自盜這個罪名落不到我頭上!
我如果真的監守自盜,今天就不會讓小冉戴著這條項鏈來參加家宴,
何況我剛才也說了……
隻要我們結了婚,這條項鏈就還是我們宋家的!”
“嗬!我看你設局是假,想借此逼你爺爺同意你的婚事才是真,宋時曜啊宋時曜,你算計都算計都到你爺爺頭上來了。”大先生氣急敗壞的訓斥道。
一旦老爺子同意這門婚事,宋時曜在三十歲之前結了婚、生了娃……
那他宋家掌權人的夢豈不是徹底泡湯了?
不行!
無論如何他也要阻止。
但相比焦急暴躁的他,宋時曜卻十分淡定,他目光冷鷙的睨著大先生:“說起算計,我又怎麼比得上二叔你?”
“你胡說什麼?”
“拍賣會那天,你為了不讓我拍到這條項鏈,暗中派人參與競拍,把競拍價一路抬高,現在,你又想阻止我結婚……二叔,你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為了宋家掌權人的位置!”
“呃!”大先生被當眾戳穿,心虛不已。
“自古以來,有能者居之,如果你真有本事坐上我這個位置,我讓給你又何妨?”
“……”
大先生喉頭滾動,眼神晃了晃,立馬又氣又委屈的看向宋老爺子:“爸,他冤枉我!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派人跟他競拍,我不讓他結婚,那也是因為這女娃不配!她是景家的私生女,要是讓她進了我們宋家的門,豈不是讓全城的人看笑話?!”
他剛說完……
宋時曜的目光頃刻間如刀子般鋒芒淩冽。
危險的氣息有所克製的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仿佛要將大先生的皮肉寸寸割開。
大先生迎上他的視線,怔顫道:“怎……怎麼了,我說錯了嗎?她本來就是私生女。”
宋時曜頓時氣場全開,逼近他,聲線危險而冷厲道:“看來二叔被教訓的還不夠!我念在親情的份上已經多次給你麵子了,你要是繼續得寸進尺,最後惹了禍端,不要怨我!”
“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這是警告!”
“……”
“倘若你再敢說小冉一句不是,我立刻卸了你!”宋時曜說。
大先生被鎮住了。
他從侄子的眼神裏,明確的看到了殺意。
他吞了吞口水,再次轉向宋老爺子:“爸?你看看你的好孫子,他……”
“閉嘴!”
宋老爺子被氣得站起身,指著大先生就罵:“你個畜生,我看被全城人看笑話的那個,是你!
你阻止阿曜不成,結果還拍了個假的將軍令回來……
我這把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你現在給我聽著,阿曜和這孩子的婚事,我同意了!
誰要是敢從中阻攔……
那就是跟我這個老家夥作對!
我宋家也容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