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剛剛頭頂上方的樓梯上隻有三張人臉,現在卻變出了四張人臉。
就在他們樓上一層的扶手邊,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瘦小女生畏縮的探出了腦袋,紅紅的鼻頭抽泣著看了過來。
“不是說那人已經死了嗎?”白如意呢喃著,嗓子發緊。
她像是確認一樣的小聲問身邊的孫兔兔錢毅二人:“你們看,樓上是不是有四個人?”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小小的空間裏麵幾乎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所有人的頭皮一陣發麻,多出來的那人,是誰?
一時間人心惶惶,看著身邊的隊友,都覺得不對勁了。
最後為了弄清楚多出來的那人是誰,在錢毅的提議下,所有人都短暫的聚集到了大廳裏麵。
七個人本應該是很熱鬧的場麵,可此時卻安靜的仿佛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依舊是錢毅最先開口,他看向最後那個出現的女生,一針見血的問道:“在那個手環發出任務結束的通知的時候,你在哪裏?”
大家聽到他的問題之後,也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那個女生。
的確,當時隻有那個女生不在。
“我...我,不是我。”女生被突然點到名字,不停的擺手,慌張到語無倫次:“我就是太害怕了,我在躲著,我出來隻是因為我聽到任務結束了。”
她忽然指了孫兔兔,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道:“她知道的,她知道我絕對不是那個知道核心機密的人的。”
突然被拉下水,孫兔兔的表情不太好,但是還是替那個女生解釋了一句,“她的確不是。”
可她的這話錢毅並不買賬,他依舊咄咄逼人道:“你要是想為她證明的話,你最起碼得說出個理由讓我們信服。”
孫兔兔撇嘴,不耐,哪有那麼多的理由。
這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隨意解釋的事情,而且這可能涉及到了核心機密,她不想核心機密被更多的人知道,她抱著手臂,一副抗拒的姿態,不悅道:“錢毅,你是不是有毛病?之前你不是找到線索說那個知道機密的是個男人嗎?”
“你現在揪著個女人不放算什麼?”
這個重點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抓錯了。
“雖然線索說的是男人,但是也沒有規定說線索不會有假不是嗎?她那麼可疑,我合理懷疑她怎麼了?”
錢毅在大事方麵可是絲毫都不含糊。
聽著他的話,大家又沉默了。
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沉默了兩秒,白如意提議:“不如我們把線索互相分享一下?”
頓了兩秒,全場鴉雀無聲,沒有一人回應。
全都選擇性的裝聾作啞。
白如意沒有太愚鈍,也是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原來大家隻是看著著急而已。
真正摸不清頭腦的或許隻是她一個而已。
真正的聰明人都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因為大家都不誠實的藏著掖著,最後也沒找出到底是誰有問題,不歡而散。
看著和她擦肩而過離開的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生,她猶豫了一會兒,拉住了她的胳膊輕聲喊住了她:“麻煩等一下。”
那女生嚇了一跳,表情驚恐的看向她。